從古雨鎮到新鎮,夜獨泓內心像塞滿豬毛,他想找一把火,把豬毛全都燎光。在新鎮的街上,夜獨泓如丟失魂魄,走起路來喝醉了酒一般。撞見蘇雨,夜獨泓不想說任何話,蘇雨就看出他有心事,很著急地問怎麼啦,夜獨泓也不答話,放聲哭起來。
蘇雨攙扶夜獨泓來到品香園,他還是落淚不止,有什麼事情能讓夜獨泓這麼傷心呢?蘇雨就問夜獨泓,是不是讓街上的自由兵給欺負了,是不是想到人生的悲劇,夜獨泓只管哭,蘇雨就讓夜獨泓一個人躺倒在床上哭,蘇雨很擔心,也很疑惑,等夜獨泓哭了好長時間,蘇雨才看著夜獨泓哭紅的雙眼,夜獨泓說,家被燒了,沒有家人了。蘇雨聽到這個事情很震驚,愣在那裡說不出話,良久,她的雙眼也噙溼。
夜獨泓很想一個人靜一靜,具體多少時間,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的家成了那副模樣,夜獨泓心想,怎麼就會那麼悲慘。很小的時候,母親在屋子裡給我攤春捲吃,我掀開門簾往屋外看,呀,下雪了,是下雪了,母親告訴過我,那白白的就叫雪花,當下雪,世界就白了。父親還在屋子裡寫過對聯,紅色的紙,黑色的墨,寫出的對聯吉祥如意。那個老屋,我親手觸控過,它成為我最有韻味的記憶,可是,如今,這一切都不復存在,我的家被燒燬,家人死去。我不知道天底下什麼事情是最痛苦的最悲傷的,我知道我現在就很痛苦,我怕是世界上最痛苦最悲傷的人啦。我失去親人,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地方,我活著怎麼這麼乏力。上天啊,救救我。
躺在床上的夜獨泓,心裡難過極了,他的淚水從眼角滾落,滴溼了床單。
夜獨泓難過至極,想要出去走走,所謂散散心。他出了品香園,沿著品香大道一直走到破街,穿過破街,來到熱鬧的街市上。街上很多人都在笑,在做著各自的事情,悲傷的夜獨泓很不理解這些人,他們怎麼這麼開心,他們怎麼都在笑。街市的嘈雜聲將夜獨泓淹沒。
街前頭突然闖來五個兵,夜獨泓知道,那些是自由兵,不知道這些兵又來做什麼事情。五個自由兵在街上快速前進,街上有誰擋了路,自由兵就拿手中的鞭把他抽開。自由兵很快來到夜獨泓面前,夜獨泓擋住他們的去路,自由兵向著夜獨泓呼喝,夜獨泓木頭人般立在當地,兩個自由兵舉起手中的長鞭就往夜獨泓身上抽,夜獨泓承受著鞭痛,動也不動。
蘇雨擔心夜獨泓,他前腳出門,蘇雨後腳跟上來。她剛來到人群中,就看到自由兵鞭打夜獨泓的情景,蘇雨叫了聲獨泓,夜獨泓都沒有聽見。自由兵見這小夥子傻呵呵站在街上,以為是存心找茬,就更狠力地抽打夜獨泓。蘇雨叫聲住手,手指一彈,一團光打在兩個持鞭人手上,兩個兵手中的鞭掉落在地,手疼得要命。蘇雨跑過去,一把抱住夜獨泓,問夜獨泓可還好。夜獨泓也不說話,呆愣愣的目光,痴痴傻傻。
幾個兵見有個女子來,看這女子樣貌非凡,猶如仙界女,就銀心滔天,笑呵呵伸手過來摸蘇雨隆起的酥胸,蘇雨向後一退,右臂一揮,一股猛風打去,幾個自由兵翻身倒地,蘇雨攜起夜獨泓,一陣風去了。
這五個自由兵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麼,怎麼就倒在地上,都以為遇見鬼。旁邊的人群發出鬨笑,幾個自由兵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的大刀,衝進人群就是一通猛砍,如入無人之境。片刻,地上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幾個兵見人死得差不多,就隨意挑選剩下的民女,拉過來施行強暴。這五個兵,共**民女三名,事畢,舉刀殺掉女子。屍體間有幸存的小孩,由於年幼,屁事不懂,見到屠殺場面,自然動魄心驚,哇哇嚎哭。幾個兵嫌這聲音刺耳,跑過去,揮動大刀,幼童人頭落地。
在新鎮這樣一個不大的地方,來了上萬名自由軍,他們來到此地,搶劫民糧,擄獲瓜果,**女人,掠盡家財,給新鎮的老百姓帶來深重災難。可是,有一個地方卻倖存下來,那就是品香園。品香園位於新鎮的邊緣地帶,與荒野山林對接,那些大門房屋只不過是品香園的頭部罷了,真正的品香園是更大區域的山林和荒野,這裡不同於顯眼的街市房屋,因而難以破壞。此時的蘇雨等人,從品香園的前部房屋逃脫出來,來到廣闊的荒野,在荒野掘地八尺,做得地下空間一處,這便是他們的地下居室。由於攜帶物品齊全,荒野又有野菜禽獸,所以生活還算富足。而問題又回到段落的開始部分,我們所講的新鎮卻遭受重大災害,有太多的人死在自由軍的軍刀下,真正水深火熱,民不聊生。
自由軍示威,燃起狼煙,將刀紮在百姓的屋門上。自由軍脅迫百姓做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