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惦記著家裡的劉安成,便說道:“頭疼,我要先回去睡了,你們自己喝。”
吳麗珍一把拉住他,“敢走,你走了,晚上我就真的和大栓睡!”
“懶得管你,愛跟誰睡就跟誰睡!”
劉二站起來,就朝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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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死沒良心的,老孃就睡給你看!”
劉二也不搭理她,徑直就出了門。
屋外風大,劉二一出去,被冷風一吹,打了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不少,他趕緊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裡,桌上的半瓶酒已經見底,劉安成正躺在床上,也沒蓋被子,正呼呼大睡。
“安成!安成!”
劉二上前推搡了他幾把。
劉安成猛的睜開眼睛,推開劉二,就往外跑。
“安成,你幹嘛?”
劉二叫了一聲。
劉安成這才停了下來,望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說:“二哥,我以為警察來抓我了。”
“兄弟,你可受苦了,先去洗個澡,渾身臭烘烘的,咱哥倆再好好說話。”
劉二說著,從衣櫃裡找了幾件衣服遞給他。
“二哥,還是你對我好!”
劉安成熱淚盈眶,走了出去。
劉二心裡思忖著,如果他真是在逃犯,把他藏在家裡,那可是犯了窩藏罪。
過了一陣兒,劉安成洗了澡走了進來,整個人換上衣服,看上去精神多了,可是那臉上的燙傷把原本還算端莊的臉給毀得不成|人樣。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二哥,給根菸抽,你不知道,我到最後都是撿人家的菸屁股過癮!”
想起這段時間的逃亡生活,劉安成真是不堪回首。
“給我說說,倒底怎麼回事兒。”
劉安成沒說話,使勁抽著煙,末了,又拿了一根點上了。
“你小子倒是說話啊!”
他不急,倒把劉二急上了。
劉安成這才下了決心,“二哥,我傷人了!”
接下來,他就把外出打工,進了裝修公司,然後遇到香蘭,再持刀傷了王海洋的事情說了。
“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那人死了沒有?”
劉二緊張的問。
“我後來找人打聽了一下,沒死,不然警察肯定咬住我不放!”
“你真是瘋了,做出這種事來!就算他不死,你持刀傷人最起碼也得坐幾年牢!”
“麻痺的,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她香蘭吃香喝辣的,我就一輩子受窮?”
“其實香蘭是個念舊的人,你當時要是好言好語,說不定還真能撈到好處,這都被你自己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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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頗為惋惜的說。
“二哥,你說得對,我事後想了想,也挺後悔的。”
“後悔也沒得用了。前些日子,我聽說香蘭和汪海洋分了手,後來認識了另外的人,沒想到這麼有錢。這段時間沒有見到她,原來去天水了。”
“二哥,那我怎麼辦啊?我可不想一輩子東躲西藏。”
“怎麼辦?涼拌!”
“二哥,都這時候了,你莫開玩笑了。”
“那你說怎麼辦,一輩子都躲在我這裡?”
“對了,村裡的人都不知道我犯了事兒?”
“是啊,沒聽人說過。”
“這不可能啊,警察肯定來找過的。”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警察就不可以暗中行事,非要搞得大張旗鼓?”
“哦,這也對。”
“對了,你的臉啷個被燙傷了?”
“唉,有一次我住在旅館裡,警察突然來查房,我以為是來抓我的,當然就跑了。結果在過道上摔了一跤,踢到了一個服務員,她手裡剛好端著一盆開水,結果就潑在我臉上了。”
“疼得厲害吧?”
“那還用說,我醫院也不敢去,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這是報應,懂不懂?”
“你還說風涼話,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
“你走投無路了,又來害我,要是警察知道了,咱哥倆就一塊兒吃牢飯。”
“二哥,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除了找你,我還能找誰?”
劉二盯了他幾眼,“你怕什麼啊,現在連我都認不出你了,警察還認得出你?”
“這個我沒想過,我一見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