胱齙降氖隆�
可是,當康耀辰從那種自己傷害了羅雪松的痛苦中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忽的意識到一件事,飼養戒心重的寵物,要做的除了靠近它以外,適當的距離也是必要的。
於是,越挫越勇的康耀辰重新振作起來,他把現在的情況形容成“以退為進”,準備了充足的耐心,用來等待目標。
然而,說,是這麼說,但現實總是有些殘忍。
自從“不再靠近”的宣告說出去之後,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街上匆忙行走的人早換上了厚外套,象是改頭換面了一般,唯獨傳聞中戒心重的羅雪松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沒有鬆弛任何戒備,絲毫不給康耀辰進攻的機會。
雖然康耀辰依舊每天到舊樓報導,但抱著“退即是進”的想法的他再沒踏進五樓,甚至為了錯開和羅雪松相撞的機率,他故意挑羅雪松不會路過的時間才去畫室。這都是為了遵守和羅雪松的承諾,也是為了給羅雪松一個冷靜思考的空間。
可是,漸漸地,康耀辰不耐煩了,心情跟著越來越煩躁。
因為,無論他怎麼等,他總是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他很確定,羅雪松是知道自己在畫室的,但偏偏不肯進來,像往常一樣,和被丟在這裡的人一起回家。
畫室裡,從星期一開始,一直到星期五放假,康耀辰面前畫板上的畫紙是沒有變化過的雪白,白到所有進出畫室的人都很奇怪,怎麼前陣子經常畫畫的人現在不畫了?
為什麼不畫?少了會看畫的人,畫了又如何?
舊樓中,四樓到五樓,僅有二十四階的樓梯,但就是這短短的二十四個臺階,卻是康耀辰無法跨越的長度,他只有等待,等那個人走過這段似乎是從北極到南極的漫長的道路。
在等待的一個月裡,康耀辰不是沒有過想放棄的時候,有好幾次,他焦躁到極點,甚至還有一兩次,他逃離這個地方,跑到以前的自己喜歡的場所。
但是,無論他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身處哪個嘈雜或是熱鬧的街區,他的心裡只有那一個小小地方的安靜。
最後,無法理解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的他又回到這個固定的地方,等候固定的人。
北極到南極是吧?沒關係,二十四個臺階而已,什麼時候你走下來了,我一定會迎上去。
* * *
週末,一直悶在家裡的康耀辰又被好管閒事的徐哲強拉出門,不過到半路,康耀辰嫌無聊,偷偷溜走,甚至為了不讓徐哲強找到自己,他連手機也關機了。
可是,就在康耀辰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好。”
清秀的五官,恬靜的笑臉,這個意外遇到的人,正是羅雪松的妹妹羅雪梅。
不知道是因為她是羅雪松的妹妹,還是因為那酷似羅雪松的眉目,康耀辰覺得這個主動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是一個可愛的女生,難怪羅雪松那麼疼愛她。
雖笑著回應她,對她打招呼,康耀辰的眼卻不安分地左瞄右看,舉止可疑到任何人都看得懂,所以,羅雪梅說:“我哥沒來,他去市立圖書館了。”
被人識破,康耀辰有些尷尬,生硬地轉移話題。
“哦,這樣啊。那你呢,要去買什麼東西嗎?”
即使羅雪梅沒有那麼多拐拐彎彎的心思,她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康耀辰想問的是這種事,她直接地問:“請問,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康耀辰愣住了。
一看這個表情,羅雪梅知道自己哪怕沒猜中,也是八九不離十。
“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哥他很反常,總是發呆,連這個月我從學校回來了,他也沒跟往常一樣在家陪我,而是去圖書館。有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還很奇怪,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卻說說沒什麼。雖然這只是我猜想,但我想,大概是因為和你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吧?”
不愉快?這個形容還真含蓄。
“哥哥他是一個喜歡把事情全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就算有事,他也從不跟我說,唯一會對我報告的,只有那些開心的事。但自上個月開始,哥哥他就沒再跟我說過有關你的話題了,明明和你認識之後他已經變得開朗許多了。”
是么?那我對他來說,還算是有些分量的吧?但是,現在卻是這種僵硬的狀況。
康耀辰勉強自己拉出一個笑臉,說:“該說是吵架呢,還說是什麼呢?反正,是我惹他生氣了,到他氣消為止,我都會等著的。”
模糊不清的曖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