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緊急情況也會立即變得明哲保身了。他們就是集這些於一身的一類人。”
州波非常厭惡地一口咬定。
“豈有此理啊。這樣的話不就沒有監管機關存在的意義了嗎?”
佐佐木似乎不相信。
“很可悲,但這就是眼下日本的現實。因此我想用更可靠的,立竿見影的方法告發這個案件。”
“可還是必須交給警察呀。以我的立場也希望務必這樣。”
佐佐木這麼說也理所當然,州波對此也十分贊同。
“當然要交給警察啦。只是,那之後將怎樣呢?什麼部門,既不是康和銀行也不是金融監管當局,徹底調查實際情況,哪怕是董事還是行長,揪出主謀者就可以採取嚴厲的制裁措施了,持有這種立場,可以這麼指望的地方哪兒都沒有吧。”芹澤邊說邊扭過頭去看州波,“給康和銀行以社會的制裁,讓它受到社會的譴責,這絕對有必要啊。反正應該交給報社公諸於眾吧。如果全部交給日本警察,那將會進行調查吧,但很可能不會向社會公開,全都將在幕後秘密處理了。進行調查也可能出現無可奈何的情況吧,在公諸於世之前得花點時間,可以設想,中途還可能出現沒有腦子的胡亂猜測或飛短流長的事態呢。”
聽芹澤繼續這麼解釋,佐佐木又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國民不是有知情權嗎?即使調查需要秘密進行,也要就這個案件釋出訊息,這是基本原則吧。”
“日本這個國家,是個超出我們理解範圍的地方。”州波挖苦似地說道,“過去也曾發生過無數起類似的不幸事件吧。不過,即使案件暴露了,也總是犧牲一兩個什麼合適的人,以引咎辭職之類的形式草草收場啦。在這種事情上,就沒有什麼手段給所有這些涉案人員以不是模稜兩可的,而是更加直接的決定性的損害嗎?都不願處於讓他無法在社會上再度立足的懲罰,不想採取設法防止案件再度復發的方法。只要沒有辨明誰作惡,分清楚責任之所在,認識到存在何種問題,那同樣的事情就一定又會週而復始了。想到明石君的遭遇,就絕對無法容忍,不想連徹底根除真正的癌細胞都潦草從事吧。要是蹩腳地以切斷蜥蜴的尾巴而告終,那就完全沒有意義啦。”
“說的是啊。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呀。把案件的真相暴露在國民的眾目睽睽之下,這方面我想報社可以,至於對相關人員採取制裁措施,不是康和機構裡的人就不行啊。純粹的第三者,對其它企業的機構或人事就都插不上嘴呀。要說到靠大藏省或警察,會對確鑿無疑的核心大人物下手到什麼程度也是個疑問……”
芹澤抱著胳膊思忖著。
“有啦。對,只有一個辦法。”州波說著使勁兒點了點頭,有所暗示的眼睛看著佐佐木。
“對呀,確實有啦。一個正好合適的地方。”
芹澤似乎也馬上明白了。
“在康和銀行以外的地方,徹底調查實際情況,哪怕是董事還是行長,揪出主謀者就可以採取嚴厲的制裁措施了,是可以這麼指望的地方。”州波學著剛才芹澤的話原封不動地照搬了一遍。
“是哪兒?這麼理想的地方。”
佐佐木很懊惱只有自己沒想出來,歪著腦袋納悶。但是,霎那間又恍然大悟似地抬起頭來。
“哦,明白了。對啊,是那裡吧。前些日子上過新聞啦,是最近就將成為康和銀行的持股公司的那個地方。對,叫豐川汽車!”
“是的。若是豐川汽車,在設立持股公司之前就要詳細調查康和銀行的經營狀況吧,還可以要求進行詳細的會計稽核呢。我們就提供詳細的證據資料,在這前提下請他們徹底調查吧。而且作為持股公司,還理所當然地在康和銀行的經營或董事人選上取得話語權吧,就可以將過去康和機構內隱瞞的惡行查個水落石出,對那些主謀者們一個不落地施予相應的嚴厲制裁了。我決定馬上帶著資料找豐川的頭頭們試試啦。”州波滿意地說道。
“這件事我也幫得上忙哩。不過,我剛才看了您和明石君往來的電子郵件,說有吉君是個溫柔的女人,讓我收回那句話吧。”佐佐木突然老老實實地說道。芹澤不解地看了看佐佐木,出什麼事了?
“恐怕還是個可怕女人。”佐佐木又加上一句,神情太一本正經了,所以反而顯得很可笑。芹澤第一個對佐佐木的話撲哧一聲笑起來。只有問心無愧的人,才能發出如此純樸的笑聲吧,州波想。笑聲彷彿感染了周圍的人。
州波受到影響也微微笑了笑。佐佐木愉快地眯起眼睛看著州波,似乎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