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也不能辭掉銀行的工作。”聲音小得聽不見。州波吃驚地抬頭看明石。
“……剛說了什麼?”
“我說也不能辭掉康和銀行的工作呀。假如照你說的去告發,事到如今才辭掉康和的工作,在這麼艱難的年代,也不能那麼輕易地再就業吧。”
幾乎是下意識地,州波的話脫口而出:
“可,乾脆說白了吧,就算再呆在康和銀行,你的專業經驗也不會見長啊。康和完全是個外行集團。光聽你說的,那種嚴重程度將夠啦。真正專業的交易商,誰都不喜歡也不會幹。全都只有看上司臉色的智慧,這方面倒是挺出色的,卻既沒有正經的知識也沒有情報網路,沒有市場分析能力,連市場調研能力也幾乎為零。再戀棧這樣的銀行你也只能跟著墮落下去啦。”
為什麼說了這麼厲害的話呢。州波說著說著當場就後悔了。不過,自己已經停不下來了。明石的臉痛苦得似乎都扭歪了。
“州波,我不是一個人啊。”
霎那間,州波啞了,覺得彷彿被什麼利刃割斷了喉嚨。
“不能不考慮妻子和兒子的事啊。”
州波只能看著明石的眼睛。
“像我這種半吊子的人,即使辭掉康和轉投外資銀行也太勉強了。只能照康和上層一幫人說的做啦。要是這時候我反戈一擊,將所有的實際虧損公諸於眾,或披露為隱瞞這一切而‘刪掉’的實情,那銀行和我都不可能不受損害的。連妻子和兒子都要落到負疚地生活一輩子的地步,由於我的緣故而必須生活在世人冷酷的目光中啊。而且,假如我被捕了,誰來養活他們。那種事我做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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