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浩然沒敢說出房間號碼,要是讓薛文英知道那就麻煩了。白天鵝真的想壞了,湯浩然剛出電梯她就撲了上去。
湯浩然有點討厭這個動作,他每天都要被撞上好幾回。現在的女人都是這樣,無論是買的還是賣的,都喜歡做小鳥依人狀。也許是怕白天鵝會傷心吧,他只好把她牽進懷裡:“你怎麼真來了?你瘋了吧?”白天鵝十分亢奮,好象徵服了南極:“我就瘋了!你不高興嗎?”
看她小嘴噘得高高的,湯浩然忍不住親了一下。白天鵝羞羞地一笑:“我不能老站這兒吧,你住哪個房間?”湯浩然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是別的客人,他可以甩手走人的,可面對薛文英這樣的“黑”大姐,他哪敢耍半點花頭!他正在發愁呢,薛文英來了電話:“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的火車。”
湯浩然不敢再猶豫了,只好胡亂謅個理由:“天鵝,你先回去吧。我有個重要客戶要見,沒有時間陪你了。”白天鵝頭一昂:“那我在房間等你。”白天鵝以為找到真愛了,況且她攆來就是獻身的。湯浩然哪有這個心情:“我是今天晚上的飛機,沒法和你一起走了,我們南京見。”
白天鵝雖然很不高興,又有點竊喜,覺得自己眼光真準。追求白天鵝的人一直很多,個個都急吼吼的,恨不得一步到位,好象為了吃肉來的。白天鵝沒精打采地說:“那我明天在南京等你,不許騙我哦!”白天鵝說得雖然乾脆,卻始終不肯鬆手。等他好不容易把白天鵝哄走了,又立即趕到了火車站。
火車上黑乎乎的,除了交匯時閃過的光線,一點亮沒有,這時薛文英又把“大絲瓜”捧了過來。湯浩然不敢拒絕,立即恭恭敬敬捧在手裡,就象迎接聖旨一樣。性茭她也是大姐派頭,薛文英喜歡女上位,可惜火車上空間太小,根本顛不起來,只好象磨胡椒一樣慢慢研著。
在賓館她很盡興的,簡直象賽馬。兩個奶子上下亂甩,象是飛舞的拳頭,砸得胸前通紅。抬得高才嵌得深嘛,從技術角度講她做得非常完美,只是幅度太大了。湯浩然死死穩住後腰,很怕她軋斷了棍子。也許是受到了感染,車廂裡竟然一片唱和之聲。象是雨後的蛙鳴,熱烈地鼓譟著。
浪子無行 (11)
浪子無行:第六章(一)
格言6:動物交配是在白天,那已經不是幸福了,而是示威。那是拼敗了所有對手後的獎勵,是基因的延續,與快樂無干。
湯浩然的顧客已經很多了,尤其是回頭客。如果做別的生意這是求之不得的,可他最怕回頭客,那些醜女人見一次他永遠不想再見第二次。他自然無權拒絕,沒有那些人他又賺誰錢呢?反正腿一伸眼一閉隨它去了,只要藥力一發,管她是死豬還是癩狗,都要將性茭進行到底!
湯浩然之所以紅起來,並不是功能特別。大家都在藉助藥物,不會有多大分別的。運動員要尿檢,上床就不必那麼繁瑣了吧。好在這不是比賽,沒人要分出高低上下。偏偏男人的自我感覺特別好,都覺得自己的功夫獨步天下。其實,客人需要的並不全是那種機械運動,溫情更能讓人感動。
那天他又接了一個醜女人,醜得讓他終生難忘。蔣麗的腦門高高的,象是伸出的屋簷。估計隨便下多大雨,臉是不會溼了。而眼睛和鼻子又靠得太近了,象有說不完的悄悄話。嘴巴卻跑得遠遠的,象和鼻子鬧矛盾。鼻溝又長又深,象是沖刷出來的河床,比黃土高原的地貌還粗獷雄野。
看到湯浩然進來了,蔣麗立即立即站了起來,兩隻手絞在身後,身體不斷扭著,象個剛過門的小媳婦。那張醜臉更是漲得通紅,青春痘也顯得更加飽滿肥圓,象是施了速效肥料。這樣的客戶湯浩然沒有見過,出來找男人的通常都是盛氣凌人的款姐。
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湯浩然只好反客為主。他是來完成任務的,早完事早回去,他還想多睡會兒呢。湯浩然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睡懶覺。愁了悶了都往床上一倒,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睡覺省錢。抽菸喝酒很費錢的,而睡覺沒有任何成本。
湯浩然輕輕捉住了她的小手:“你手指挺漂亮啊。”這也是他的工作內容之一,他必須迅速找到客戶的優點,然後大加讚美。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拉近距離,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找到興奮點。只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堅強起來,要是全找客人的缺點,那他就要吐了。
蔣麗的眼睛突然溼潤了,這是別人第一次當面誇她。為了表達感激之情,蔣麗趕緊把遙控器遞給他。這讓湯浩然也有點感動,在家裡他從來沒有拿過遙控器,都被許麗紅霸著。湯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