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心說出那個‘會’字。
他知道,他們不會。
他們不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上司。
上司覺得你好用的時候,你就是他的人。上司覺得你沒用的時候,你就是路人。
“或許這麼說有點兒可笑……畢竟,我們之前還是敵人。不過,你現在無路可走了,適當的變通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臉上的傷是因為和妻子吵架留下的,對嗎?”
揚渡只覺得心頭一陣火氣,正想破口大罵時,不知道怎麼的,那些已經湧到喉間的髒字卻一個也吐不出來。
秦洛像是一個惡魔似的看著他,笑眯眯的說道:“你腿上的傷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跌倒……對嗎?”
“……”
揚渡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是選擇。人生的選擇。
這道選擇題的答案出來,可能他的人生就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正在這時,牢房外面傳來一聲厲喝:“揚渡,你在做什麼?”
揚渡回頭望去,發現田真的秘書黃玉正站在門口一臉冷酷的看著他。
“啊……黃秘書……你怎麼來了?”揚渡笑呵呵的說道。做賊心虛讓他有點兒語無倫次,好在那種不自然也只是在一瞬間就被他掩飾過去了。
“結果出來了嗎?”黃玉問道。
“還沒有呢。”揚渡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那還不快點兒?領導們都在等著呢。”
“是是。”揚渡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黃玉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名獄警,冷笑著說道:“如果他不願意配合的話,可以使用一些手段嘛。他是人,我們的人也是人,在外面你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在咱們的地盤你還被人欺負……丟不丟人?”
“是是。”揚渡陪著笑臉說道。
黃玉對身後的一群獄警打了個手勢,說道:“你們進去幫忙。應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什麼吧?”
“是。”獄警們早就看到自己兄弟在牢裡吃虧,現在得了命令,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進來大幹一場。
“等等。”剛才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的汪明葵突然間走了過來。
“汪主任,你還有什麼指揮?”黃玉在汪明葵面前就不敢那麼的頤指氣使。
“哈哈,我沒什麼指使。”汪明葵說道。“只是現在這件事很多人都在關注著,咱們還是文明審訊吧。動手動腳的,可是在咱們督察隊臉上抹黑啊。”
“這是汪主任的意思?”黃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著汪明葵問道。
“我也是為督察隊的榮譽著想。”汪明葵笑呵呵的說道。
……
……
我們時常說‘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這樣的句子爛俗,但是,在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時代,還有幾對情侶敢對彼此許下這樣的諾言?
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夫妻結婚前連面都沒見過就能湊合在一起過一輩子,現在的年輕男女又是婚前試愛又是婚前試著做愛把孩子都打了把孩子都生了婚後也仍然鬧分手離婚。
皇千重見過無數男人包養二奶情婦的事例,也見過那些官商世家的女人像是換寵物一樣的更換身邊的男伴。甚至他的一個女性朋友會在每個玩過的男人脖子上套一個金鍊子……在一定時間內,那個男人是不能把鏈子取掉的。
他們走到哪兒,鏈子上的鈴鐺就會叮噹作響。他們不是人,是寵物。
可是,秦洛這個小白臉和他們不同。
與秦洛交往的也多是有錢或者有勢的女人,但是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並不是為了玩弄秦洛的感情或者身體。當然,秦洛的身體也很難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心。
那些女人在和秦洛的相處過程中並沒能佔據主導地位,甚至很多時候秦洛還能夠影響她們做出各種各樣的決定。
這種事情在其它的職業小白臉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些女人是不可能讓一隻‘寵物’替自己當家作主的。
秦洛和她們的感情平等、尊重,卻又牢不可破。一方有難,另外一方就會挺身而出寸步不讓。
這也是皇千重認為秦洛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小白臉的原因。
可是,他能夠把這種事情告訴田真嗎?
不能。
人都是自私的。在一種溫和有利的環境下,田真或許願意幫助自己拿下龍息,順便打擊一下他的多年宿敵龍千丈。
可是,如果自己早早就告訴他秦洛和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