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說道。“是被白破局所殺。死在他的兄弟手上。四槍,第一槍打中他的大腿。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打算殺他。第四槍,打中的是他的胸口重要部位。這也是致命傷。”
娜塔莎·希爾頓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笑著說道:“我們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是的。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會死在白破局的手上。”
“有什麼區別?”
“我說我害怕了。你相信嗎?”秦縱橫吹了口茶沫,聲音沉重地說道。“你們都是瘋子。”
“不。我們不是瘋子,我們只是明白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就一定需要有人犧牲而已。”娜塔莎·希爾頓身體後仰靠在這木製的躺椅上,看著面前這個俊朗不凡的男人,說道:“你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你願意隱忍,答應和我們合作。”
“我也同樣害怕和白殘譜一樣被人當做棄子。”秦縱橫冷笑。
“秦先生,這又涉及到誰是狡兔誰是走狗的問題了。以你的智慧以及我們差別懸殊的力量對比,你覺得我有可能把你當做我的棄子嗎?”希爾頓聲音平和的問道,表情認真,說話的腔調非常好聽,給人莫大的吸引力。
“你和白殘譜先生有很大的區別。他貪婪,卻又不夠智慧。而你要比他聰明很多。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忍受的住勝利的誘惑,謹慎而不冒進。”
“謝謝誇獎。”秦縱橫樂意接受這樣的讚美。“你知道你的三名下屬被秦洛的人抓住的訊息吧?”
“不知道。”娜塔莎·希爾頓一點兒也不驚慌,非常坦然地說道。“不過,在我知道白殘譜先生被殺後就預料到這樣的結局。既然他們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白殘譜身上,那麼,和他接觸過的人就非常危險了……他們都死了吧?”
“都死了。”秦縱橫點頭。不得不說,在他聽到這個女人的這個問題後,他的心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一個人,不,應該是一群人,他們不貪戀錢財,不享受名利,甚至連死亡都不怕,那麼,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那樣的話,他們就能夠永遠地保守秘密。”娜塔莎·希爾頓說道。“敢於犧牲的人才是我們最忠誠的戰士。”
“他們的屍體也被人搬走,他們身上沒有可能暴露身體的資訊?”
“沒有。”娜塔莎·希爾頓很肯定的說道。“這是組織的規定。”
“這樣就好。”秦縱橫暗地裡鬆了口氣。得到白殘譜被白破局槍殺的訊息真是讓人嚇了一跳,有名的‘石佛’再也等不住了,趁著天色黑暗下來趕緊易裝打扮了一番親自跑來和娜塔莎·希爾頓交換資訊。
和其它人合作,他總是能夠準確的摸準對方的脈博。和這個女人合作,是機會,也同樣冒險。
因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確定她想要什麼。
而且,他不知道她的底線和畏懼的東西是什麼。
人都是有底線或者畏懼的東西的,譬如自己的底線是不能輸個精光,畏懼的是身敗名裂……她不一樣。她不怕死,更不怕臭,她的長相氣質像是一個高貴的女王,但是她的為人處事的風格又像是一隻賤命一條的蟑螂。
華夏人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難道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娜塔莎·希爾頓譏諷地說道。“我手上沒有任何你的把柄,我們的合作也只是建立在口頭上的契約,甚至我連你的住所都無緣拜訪……就算我被人抓住想要害你,恐怕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人相信的證據……”
秦縱橫知道她是對自己不肯付出太多以及過於‘膽怯’的合作方式很有成見,面帶微笑,非常誠肯地說道:“寒舍簡陋,實在不敢邀請希爾頓小姐這樣的貴客。”
“比我這院子還要簡陋嗎?”
秦縱橫認真地打量了一圈,點頭說道:“希爾頓小姐的居所簡潔而不簡單,確實是一個理想的藏身之地。”
娜塔莎·希爾頓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要在居住條件這個問題上糾結的話,他能夠陪自己聊上好幾個鐘頭。
“白殘譜死了,以後你就沒有吸引他們注意和靶子了。”娜塔莎·希爾頓說道。
“希爾頓小姐,我想是你有所誤會。一直以為,都是我被秦洛所誤解……現在真相大白,我也輕鬆了許多。秦洛這次應該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充滿敵意的人。”
“你認為他會就此罷休嗎?”娜塔莎·希爾頓笑著問道。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下一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