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去了。
雖說不周山估計還有可能崩塌,也雖說妖族也可能玩完,但是太一仍舊投入進去所有的精力,忙的不亦樂乎,以至於帝俊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日太一正在思考大殿要畫成什麼樣子才能夠雄渾霸氣又能雍容華麗——這妖族的審美,天生就是以貌取人。這堂堂天庭的正殿,總是要能震地住他們吧?
而帝俊就是這時候過來,他很不耐地對帝俊揮揮手:“我知道你一天沒我就辦不成事,不過我現在沒心情看你,快走快走。”
帝俊冷眼睨他:“我也沒興趣給你談失戀的事情,前提是你別擺著那張臉出現在我面前。”
太一聞言手中的筆卻是瞬間化為齏粉,他冷下臉來看帝俊,“老子的事情什麼時候和你有關了?”
帝俊也是難得臉上顯現了怒容,金眸中滿是不快道:“要是沒關係就把你那該死的蓮臺給我拿回去,正好不用欠你這人情!”
這卻是萬萬不能!太一咬牙,怪不得被欠債的都是孫子,欠債的都是爺!可他的心意送了出去可不是被還回來“作踐”的,任由帝俊居高臨下地看他,他懶懶道:“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說我和師尊鬧分手?我們跨地戀有什麼讓你不順眼的?”
帝俊挑眉,“真沒分?在天梧桐看到你我就知道不對。”
若非看不慣他這樣,他哪裡有這閒心去管他的事情?
太一翻了一個白眼,“算是我怕你了,真的沒有,不過我有這心就對了。”
他師尊合道之前他就有了這想法,不然也不會主動送肉上門,只是他師尊待他依然很好,這讓他怎麼跟他說呢?張不開嘴,又不想這樣下去,因而才心情煩悶,以至於連孔宣跟他撒嬌賣萌他都覺得沒那麼可愛。
帝俊卻是起身就走,他還以為是鴻鈞合道的變故,眼下看既然不是,他才懶得理會這花心渣渣的煩惱。
只是走之前他道:“不管我們現在是不是妖,修的是不是所謂的道,本質上你我還是人。”
待他走了太一將那張畫了一半的圖紙卷吧卷吧成團丟向他離開的方向,哼哼一聲,他個被人倒追的居然還好意思說他!
且說帝俊出門之後就寫了一封信函,當信函化為紙鶴而去之後他直接去看自己的兩個兒子。
最近這兩個小子和恆微天天打成一團,從原本分成兩個小圈子到現在融在一起,帝俊幾次都想對恆微說,師侄,你辛苦了!
為的不是別的,而是大鵬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孔宣和恆微兩個人關係好,就非要去插一腳,對恆微百般討好,而孔宣就咬牙切齒地對恆微更好……
這樣幾次三番下來,旁觀的帝俊都有點瞧不上自己兩個孩子的做派,但是他和太一兩兄弟都做不到兄友弟恭,還真沒辦法去用這個來要求兒子,只能視若不見,卻是煉製了幾個有趣的小玩意兒給恆微。
再說紫霄宮中昊天見一紙鶴在他身邊徘徊,他手一伸,那紙鶴就化為一封信,他一看乃是帝俊寫給道祖的,當下也不敢擔待,在鴻鈞修行的房門之外道:“老爺,帝俊師兄傳來書信一封。”
他只見手中紅光一閃,書信消失不見。
於是他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退下,卻不知鴻鈞在看到信件之後眉頭緊皺。
帝俊這封信寫的很是含蓄,只寫太一自從離開紫霄宮後就心情暴躁,似是道行有所阻礙,卻不知因為何故,因而請教師尊。
鴻鈞卻知道這信不過是來質問他的,倒也覺得太一將蓮臺讓給他這事雖然做的非常魯莽,但也值得。
只聽房間中有一人笑道:“好極了,你這一意孤行真是好到極點!”
鴻鈞並不理會他。
那人繼續道:“你捨得讓他如此,我卻是不捨得,自當要去一趟,你莫要壞我好事!”讓
鴻鈞這才冷眸淡然道:“你出不去。”
那人一驚,卻是不信,但使盡全力也無法再出,卻聽鴻鈞此時才道:“你是過去的我,卻非現在的我,既已是過去,又何必再已我自居?”
卻是將那原本的“本我”徹底禁錮在體內。
合道後的鴻鈞和之前的鴻鈞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他合道之後,他只能算是一半鴻鈞,會有像鴻鈞的一面,也有和鴻鈞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是全新的他,完完全全,超然於眾。
他是天道。
被帝俊質疑失戀,讓打算跟師尊鬧分手而不得的太一還是有些惱羞成怒,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就將圖紙畫了出來,如何在三清鎮元子紅雲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