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淹哎呀一聲:“到底是哪個哪個呀?”
秦長恩挪近幾步,“大人,我是想,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咱們以後怎麼辦呢?”
曹淹想了半天,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長恩又湊近一些,逼得曹淹往後挪,“我們到城裡去住好呢,還是在鄉下住?”
曹淹嗤地一聲笑出來;“你不討媳婦啦?”
秦長恩嗨了聲;“有你在我討什麼媳婦呀。”
曹淹咯了半天,忽然說;“你。。。。好像頂到我了。”
秦長恩臉上唰地一下紅起來,一下子不說話了。曹淹笑道;“怎麼跟個啞巴似的?”手卻一路探到他胯間,“你很中意我吧。”
秦長恩臉愈加地紅,變成一大片紅楊樹葉,“大人我從前不懂事,老去尋花問柳,打你走後我。。。。我一直很守身如玉的。”
曹淹笑得踹不過氣來;“你一個大男人,還會守活寡吶。”
秦長恩冥思苦想了一番,說:“大人你就讓我一回。。。。我一定待你好。”
曹淹嘆了口氣:“長恩,我真沒想到你還喜歡姦屍。”
秦長恩忙擺擺手;“不不不,你奸我就成,不必我來奸你。”
曹淹想也沒想,很爽快地翻身壓在了他身上。“你就喜歡這個?”秦長恩打死也沒想到他是這麼個反應,反而嚇得說不出話來。曹淹臉俯下去,鼻尖頂在他臉上:“快說話。”
秦長恩哽咽著點了點頭,很快開啟了腿。曹淹慢慢地褪了他的褲子,挑出陽…器,一前一後幫他推弄,秦長恩呼吸沉重,慢慢地抬高了腰,勾著他的脖頸去親。曹淹彷彿是躲了一下,才讓他親了上去。等秦長恩先洩過一會,抬起他的腿低聲說:“很疼的,你要想清楚。”
秦長恩沒說話,只是狠狠點了兩下頭,開啟了身體,讓他一點點嵌入,此時此份,驚訝大過於疼痛,這種被釘著,不能分離的痛楚,他摸著曹淹的臉,眼前浮現出來的是穆飲的樣子,他死的時候的樣子,死到底是有多疼呢,像一把木樁刺著你,慢慢破碎,沒有形狀,也沒有魂魄。曹淹吻他,這種幾近於兇狠的親吻,幾近於啃咬,歇斯底里,忘乎所以的,帶著驚心動魄的絕望。他疼得忍不住,掰開了他的臉,手上卻是冰冷的一片水。“你怎麼哭了?”
曹淹從他身上翻下來,背對著他睡了下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第二天很遲了,他才醒過來,全身痠痛,心裡卻很滿足。手往旁邊摸著,“該起了吧。”摸了半天也沒東西。等睜了眼,身邊的床單已經被撫平了,沒什麼人睡著,只留了一卷羊皮紙。
秦長恩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種驚恐,不可名狀,可以吞噬掉一切希望的驚怖。他抓起羊皮紙,幾乎是滾著下來床,衣服也沒穿,徑直跑到馬廄裡,他是不想去看的,因為知道會看到什麼,只有一匹馬,什麼都沒有了,好像一個晚上的功夫,已經握在手裡的東西就那麼被吹散了,連片灰都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還有一發
第15章 第十四章
長恩,
見信如見我。
不過,你應該再也見不到我了。
不要問我去了何處,因為你心中明白。
不要隨我而去,我此次去,眼前只有死路一條。
昨晚我夢見了我們的初遇。那時候的你,鼻樑骨被人捶歪了,眼睛被人揍成了兩隻魚泡,嘴角拖下長長的口水,是個十足的小人渣,就像我初次見到太子時一樣。當時太子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做他的侍童。他是那麼和氣的一個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稜角,全然不像是皇族荊棘里長出來的人。
太子不是個完滿的人,他生性懦弱,缺乏警戒之心,手段太柔和,太會相信別人。可他善良,聰慧,胸懷志向,我相信他有朝一日能夠做個好君王。所以我告訴他,等他承了皇位做了天子,我一定要陪在他身邊,哪怕割了命根子,我也要當個大內總管。結果他罰我抄了三遍論語,還逼我去參加春闈。
我誤打誤撞擠進了殿試之列,在仰春宮,我見到了前朝的皇帝。他坐在殿堂之上,告訴他計程車子們,我沒有事先出好試題,所以,你們想要什麼,就寫什麼吧。
我聽了之後,激動異常,思路泉湧,當即在白紙上畫了兩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我,兩人的手牽在一處。還在下面添了一行小字:吾想要這個,望皇上成全。最後皇上給我批了個倒數第一,因為我把他的寶貝兒子畫得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