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著元清的名字,看著對面那年輕男子的眼神倏然變得幽深起來。
……
顧文凱趕到醫院,走進秦飛病房的時候,秦飛正眯著眼靠坐在床頭。顧文凱推門進來的時候,發出一聲輕響,秦飛眼瞼顫動了一下,很快睜開雙眼,抬眸看向顧文凱。
顧文凱見秦飛看向自己,正要開口打招呼,卻在對上秦飛雙眸的瞬間,突然愣住了,招呼的話就那麼硬生生地因為一瞬間的遲疑,被卡在了喉嚨底。
靠坐在病床上的人是秦飛,但他那雙眼睛卻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秦飛。那雙本該溫潤的眸子,彷彿被墨浸染透徹,變得幽暗而深沉。這樣的秦飛看上去陌生極了,讓顧文凱有那麼一瞬間,甚至產生了坐在病床上的人並不是秦飛本人的錯覺。
但那只是錯覺,這人確實是秦飛,他跟秦飛認識那麼多年,根本不可能認錯。這難道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
“秦飛?”顧文凱試探地喊了一聲,還湊過去用手在秦飛眼前晃了晃。
顧文凱一出聲,秦飛眼中墨色的深沉就是倏然間褪盡,恢復成了顧文凱所熟悉的樣子。
“你做什麼呢?”秦飛抬手推開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
“你剛剛……是被什麼附身了?”顧文凱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秦飛。秦飛看起來就臉色蒼白了點,那是因為他正病著,並沒有被附身的感覺。
“附身?”秦飛茫然地看著顧文凱。
“你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顧文凱問道。
“沒有。”秦飛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看著我在想什麼?你那眼神……”顧文凱頓了頓,找了個自覺合適的形容,“唔,特別地深沉。”
“什麼都沒想。”秦飛說道。
顧文凱:“……”所以剛才那只是在發呆麼?發呆發得那麼深沉真的好麼?
“你手上這個木匣子是……?”秦飛目光轉到顧文凱夾在胳膊下的那隻木匣子上,開口問道。
“這個?我大哥給你找的解咒材料。”顧文凱把木匣子放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