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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嘴角還含著笑,那是洋洋得意的笑容。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右手耳聽著一陣鈴聲,眯著眼睛醒覺了,他揉了揉眼,抹了抹嘴邊口水,忽然意識清醒了——是手機在響!他扭扭身子翻出手機,手機裡顯現的卻不是左手的名字,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右手的臉蛋在光的陰影裡時隱時現,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心下又有幾分忐忑,他怕打電話來的人是囚白嬌——他不想面對那個女人。

他顫巍巍的按了對話鍵,把手機放在耳朵邊——“喂,是誰啊?”

手機裡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右手少爺,是我,我是倩烏烏。”原來是倩烏烏,右手長呼了一口氣,把微茫的情意放在一邊,沉下心道:“啊,是你啊。”二人寒蟬幾句之後,倩烏烏緩聲道:“右手少爺,我現在和左手少爺在一起,左手少爺要見妖蓮幫的幫主唐王,劉蟬和弟星也在這裡,我想著,右手少爺不若也過來,以壯行色罷。”

“我……我可以來麼?”右手不禁發問,一雙含情目閃爍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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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白日不管是多麼的明亮,夜晚依舊是漫無邊盡的黑。

狂蜂酒吧,位於上海永嘉路一帶。這裡和中國所有的酒吧一樣,俗且鬧,淪喪的道德展露無遺,情色男女,沉湎於路西法的墮落中,不能自拔。

待到左手來到狂蜂酒吧時,酒吧裡的表演已經開始了,激盪人心的鼓點,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左手遠遠的看見唐王坐在一間雅座上,與預料的不同,他連一個手下也沒有帶。

這個獨裁的瘋子!

左手也是第一回瞧見唐王,見他面如晚霞,鬍子泛灰,頭髮倒是烏黑如墨,眉梢眼角慵懶倦怠,略一睜目,目色中便顯露出乖戾淫邪之色。

有的人,從眼睛中看去,便知心術不正。

只是,他哪裡像是來談判的呢?他滿面浮著微笑,右手拿著幅素描簿擱在大腿上,戴著金鐲子的左手拿著支鉛筆,眼睛盯著那舞臺上嬌俏美豔的舞女,顯然是在畫她們。這唐王是個左撇子,據說,用左手習作的人一般智商都很高。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瘋狂,就見的他用他那保養佳好的富貴人的手描來畫去,停了,便悠閒的喝一口啤酒。若是哪一筆畫得不大好了,他的目色中便沒什麼神采了,若是描的美好了一些,他則要看起來高興一些。

左手慢幽幽的走上前去,輕巧了問了一句:“唐王,你獨自一人坐在這裡幹嘛?不感到寂寞嗎?”

唐王見他來也,也不答他,只是搖搖晃晃的將那素描簿翻過來給他看——那畫上畫的,果然是在舞臺上跳舞的舞女,裙襬飛揚,遮住了她們朦朧的臉,那精準的骨骼比列恰如其分,顯示出唐王紮實的素描功底。

左手心裡倒有幾分讚歎,他早就聽說過唐王出身權貴,有著榮耀的背景,對於文物鑑賞,那是第一流的眼光;沒想到丹青也不可小覷。顯貴家庭的頂尖人物,即便淪為了市儈之徒,其胸中所蘊藏的文韜武略,也必不可少。

弟星笑得真摯明朗的迎上前,插科小諢道:“你這幅畫畫的倒挺好的,若不是我們早就曉得你的模樣,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在我們面前作畫的這位先生,就是在福建能叫大地抖上三抖的妖皇大帝。”

左手與他見識一般,就對弟星心照不宣的一笑,他環顧四周,心道:這唐王自來鬼鬼祟祟,卑劣下作,他此番出來見我,卻不帶手下,竟然這般坦蕩?看來這些酒客當中,也保不準隱藏著妖蓮幫的弟子。只不過,原以為唐王是個老氣橫秋的下流人物,沒想到,還有幾分上流才幹。他拽了拽衣角,坐在唐王的對面,唐王抬了頭來瞅他,左手道:“我雖然年輕,行走江湖倒有些日子了,像唐王這樣自恃功力,和我一桌談判卻連半個手下也不帶的,卻是頭一回見著,說實話,這出空城計,反而讓我心頭毛毛的。”

唐王放下畫冊,終於開口笑了:“沒辦法呀,我的弟兄們都派去對付你的弟兄們了,實在是連半個多餘的人,也留不下了。想來也真是對不住他們,一個二個的,都在殘酷的環境裡為我憋屈的拼命,我卻在這裡閒情逸致。”

“你……”左手實在未料到他竟然如此直率。

這時酒吧服務員上前來,向他們銷了酒水,弟星與劉蟬也挪了身子,陸陸續續的坐了下來,待服務員走後,左手剋制了情緒,向唐王介紹了弟星與劉蟬二人,一番寒蟬後,終於切入正題,弟星單刀直入道:“唐王,想你也是一代人物,你妖蓮幫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