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解宇也好,肖建國也好,問了一堆問題之後,都只換來了楚娉婷睜著大眼睛一臉茫然的搖頭。
只有值班法醫大呼想要楚娉婷的電話,好好研究研究楚娉婷的這種特殊情況,就這樣也被雷霆以不要打擾小姑娘私人生活為理由代為拒絕了。
折騰了一夜,又被輪番提問折騰一上午的一群人,終於在午飯前走出了刑警大隊。雷霆開著帶著白澤,蕭續。蕭繼開車帶著胡小美和楚娉婷,一行六人出發去蕭繼定好的餐廳吃午飯。
一路上楚娉婷不停的跟蕭繼說抱歉,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睡一覺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甚至連累了白澤還被抓到刑警大隊差點當作殺人犯給關起來了。
蕭繼說,其實沒什麼事情的,只是花解宇當時有點激動和對於能破案的期待太大了,所以折騰的有點過頭,這些事情完全不能怪楚娉婷。
倒是楚娉婷這會才算是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來,每天晚上其實都是很特殊的,原來這個叫離魂,魂魄離開了自己的軀體,去了其他的地方,但是每天凌晨又會回到自己的軀體裡,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都去了什麼地方,看到過什麼,不過這樣的經歷還真的是蠻特殊的。
吃完飯的一行人分別送了胡小美和楚娉婷回學校,送了蕭續回隊裡,雷霆載著白澤回家了。
肖建國給了雷霆一天假,一是好好安撫一下被冤枉的白澤,一是現在避免雷霆和花解宇見面,這倆人的這樑子算是結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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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國辦公室裡,花解宇黑著一張臉抽悶煙。
“解宇啊,這個事情你的確是有點過頭了,雖然我們都沒有庇護白澤的想法,但是你在案發現場看到現場的樣子的時候也應該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我能理解你想破案的迫切心情,但是不能被案件左右了你的理智。”肖建國遞給花解宇一杯熱茶。
“副局,你能想象得出那種情況嗎?一個犯案嫌疑人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生命徵兆的女性屍體,沒有掙扎,沒有竅門痕跡,沒有任何其他目擊者,甚至看見我們進去了那嫌犯居然一動不動,看都不看我們一眼。”花解宇回憶當時的現場情況。
“那就不能斷定那個就是犯罪分子,雖然他有必要解釋為什麼在現場的原因,但是你也不能馬上就下定論他是案犯,得有證據,可是唯一的證據都在凌晨清醒過來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白澤提醒你們,法醫科真的就差點活剖了楚娉婷。你在學校學的都忘記了嗎?”肖建國大聲道。
昨天晚上這個事情,白澤的律師蕭繼對花解宇的行為還是保留了最終訴訟權的。所以如果這個事情在白澤看來有必要追究的,那麼花解宇很有可能會被停職等待處理。
“離魂,這特麼的就跟拍鬼片兒似的!”花解宇冷笑道。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是頭一次碰上這種太離譜的事情了。
甚至還碰上一群太離譜的人,哦不,是妖。胡小美說她自己是狐妖,他花解宇站在門口都聽見了。
他甚至當時就懷疑難道他生活在一個聊齋的世界裡?
難道他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睡著了,然後,現在是夢境?
“解宇,你回去休息一天吧,今天雷霆也放假一天,你也放假一天吧。好好休息一下,理理頭緒,別把自己逼的過於緊張,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肖建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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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胡小美和楚娉婷下樓打算去附近的飯店吃晚飯。
剛出了宿舍大樓的門,就看見一臺黑色的大吉普停在門口,車邊上站著花解宇。
花解宇看到兩個小姑娘出來了,立刻丟了煙,走向兩人。
胡小美很自然的把楚娉婷護在身後,她可是記得楚娉婷醒來之後,花解宇恨不得吃掉楚娉婷的樣子,還兇的要命的問了好多問題,甚至想要楚娉婷指證白澤是兇手。
“你來幹嘛?”胡小美萬分討厭這個人。
“對不起!”花解宇憋了半天說了三個字。
“你來就是說這個的?說完你可以走了。對不起這三個字你得去跟白大人說。”胡小美拉著楚娉婷默默的退後幾步,要跟這個人保持距離。
“不,我是來找你的。”花解宇看著胡小美。
“找我?我有什麼好找的。我們現在要出去吃晚飯了。恕不奉陪。”胡小美說完拉著楚娉婷繞過花解宇快步往前走。
“我請你們吃飯,其實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你。”花解宇追上去。
“小美,聽他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