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你都說了要和我過日子,我希望你以後有事能嘗試找我商量,不是一個人都擔著都決定了。”“是的,我知錯了。”高大的漢子低頭誠懇認錯。
從前主父阿門就是個喜歡把所有事都打點好,把所有麻煩都悶聲不吭地扛下的人。這次見父母,孔妹力自然不會單純地認為只是朋友見個面而已,看兩人身上的裝備就知道是主父阿門把自己找了個男老婆的事告訴家人了。剛才怎麼說來著?主父家長輩本身就有回來探兒子的打算?也就是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倆的事,更別說專程為了他而來。他和主父阿門滾上床單的事也不過是前天才發生的,主父家長輩恐怕也是昨天甚至昨晚才被告知了這個事情……他真心擔心老人家的身體。這麼一想,就又有些生氣了,主父阿門到底怎麼想的,長輩們受得住嗎?
在他考慮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已經被主父阿門帶到了車庫。車庫門關上,白熾燈亮起,小黑豬在牆邊等著他們。那面牆上畫了一幅挺有名的以時間為題的畫,孔妹力不明所以,只得跟著主父阿門繼續往那個方向走。
到了牆壁面前,小黑豬朝向畫面,一聳一聳的鼻子微微往上,突然,車庫裡的白熾燈閃爍了起來,到最後直接就滅了,豬鼻子的兩個孔裡發出兩道光,淡淡的白色,夾雜有一絲一縷的金黃色,名畫上的時鐘本來是扭曲的,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弧度和線條,最後五個大小不一的時鐘變得符合常識的時候,牆壁憑空消失了。
……孔妹力的思考能力也跟著消失了。
小黑豬一蹦一蹦地跳下了臺階,兩個人跟在它身後往下走。身後的牆壁瞬間出現的同時樓梯間亮起了暖黃色的小燈,腳下的路被照得清晰。
他們往下走了大約五層樓的高度,面前豁然開朗,一個牆壁刷得雪白的房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房間估計有一百多平米,中間有一個用鐵絲纏成的長方形門框,虛虛地懸在地面上一寸,那些鐵絲顏色和光澤都有點不同尋常,它們延伸至牆壁上,沒入其中,似乎為房間中的門起了支撐的作用。
孔妹力好奇地摸了摸牆壁,被凍得抖了幾下,主父阿門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用力地搓還哈氣進去,簡直讓孔妹力錯覺自己是掉冰窖裡剛被撈出來了,“我沒怎麼,別那麼用力……”
“不要碰這裡的牆壁,”主父阿門鄭重地說,“這裡的一切都不要亂碰。”眼神很認真,並且帶著一點懇求的意味。
孔妹力點頭,把另一隻手也塞進主父阿門掌中,“絕對不碰。”
主父阿門極少見地吁了一口氣。孔妹力跟著緊張了起來。
沒過多久,房間輕微的顫動了起來,緊接著那個簡陋的門框湧出了藍光,水波似的藍光漸漸溢滿了房間,只有門框裡的部分還保持著雪白的顏色。然後在一個眨眼的瞬間,門裡炸開了一朵黑色的煙火,是的,就像盛放的煙火一樣燦爛,卻詭異的黑色火花。黑色像觸手一般蠕動著遊向門框,碰上就敏捷地纏了個死。
孔妹力心跳加速,分出半邊視線瞄向主父阿門,卻被驚得手一縮——這是人類面對陌生而又危險感的異類時的條件反射。
“別怕,這也是我。”
主父阿門的兩個額角各冒出了兩根拇指粗長的角,角上有奇特的暗紋,金屬的寒芒流過銳利的尖頂,原來的黑色小板寸變成了金屬色的長髮,像流動的水銀,一絲絲的金屬色髮絲看上去既纖細又強韌。眉毛睫毛……所有毛髮都被同化,古銅色的面板更有光澤,並不時有銀色的細小電流竄過,它們深陷在面板底層,像一根根閃現的毛細血管。
孔妹力鬆開交握的手,捕捉到主父阿門銀灰色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他連忙把手貼上了他的臉。主父阿門的眼睛微微一瞠,嘴角緩慢地揚起了弧度。
電流竄過的時候,孔妹力覺得自己的掌心也有被擊中的感覺,酥麻感沿著手臂爬上肩膀。他像第一次認識主父阿門似的逐寸逐寸摸過去,在那對角上點了一下,指尖冒出了一滴血珠,轉瞬就被主父阿門含進嘴裡舔了去。他偏著腦袋,用拇指輕輕掀起主父阿門的唇,兩隻發達的犬齒暴露了出來……“噗,”孔妹力笑了,“黑萌萌,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牙齒很像銀假牙?”
主父阿門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眉梢,說:“你說像就像。”
“喂喂,咱能不這麼沒立場麼。”
“你說了算。”
孔妹力的臉燒了起來,最初的確被他家黑萌萌的這副模樣驚了一下,但他毫無猶豫地就接受了這個新面貌,只要是他的黑萌萌,什麼樣子他都不介意。何況,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