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目光給招來了。
“是隨染做的?”卡蜜拉興趣十足地盯著碟子裡的餅乾。
隨染一瞥,也沒想到晏離在這個時候會把餅乾拿出來,頷首回答了卡蜜拉的疑問。
“我嚐嚐。”卡蜜拉由於坐在對面,沒有直接用手去拿。
“恩,拿三塊吧,哥哥和安格斯也嘗一嘗。”
誰知,晏離一聽手搭上了碟子,一剎那,餅乾連帶著碟子消失了。
卡蜜拉一僵。
塞耶斯一挑眉。
安格斯嘴角上揚。
“唔,我記得下午還要學習跳舞。晏離,你下午要好好練習啊。”卡蜜拉特地在“好好”上面加重了語氣。
這回輪到晏離手上的動作一僵。
而被波及到的隨染聽到“跳舞”兩個詞也不由自主地垮著臉。上午的整一個過程簡直就是噩夢。
“是啊,晏離,好好學。”塞耶斯見到晏離的反應,剋制住內心的笑意“鼓勵”道。
“學好之後晚宴上就能看到你和隨染一起跳舞了。”安格斯難得地發表了自己的建議,笑靨盈盈。
跳舞?布萊茲的腦海中想起了人類在晚宴上跳的社交舞,蓬勃的熱情,帶勁兒的舞步,在把臉換成是父親的。嘶,太可怕了。布萊茲想到那一種可能就覺得像是天塌了下來一樣。不過還是咧著嘴笑著對晏離說:“父親,加油。”唔,或許他今天下午可以早一點完成預定的訓練物件,說不定能去看一看父親跳舞的樣子。
所以說,晏離,你犯眾怒了喲。
46、醉酒之後 。。。
靜夜無聲,詭異的紫色籠罩著夜空。城堡中的侍衛們昂首挺立,身帶佩劍,神采奕奕,專心致志地守衛著城堡的安全。幾處屋子內仍燈火通明,其中有一間還能聽到緩慢悠揚地旋律從裡面傳出來。
“等等,慢一點。”伴有音樂的房間中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此時的隨染正被晏離摟著腰,第一次配合起來並不默契,完全無法跟上音樂的節奏,適才隨染才出聲這樣說道。
“恩。”晏離低著頭,觸眼就是隨染黑色柔軟的發頂,鼻尖就能聞到隨染髮上的淡淡清香。晏離突然覺得白天所受的一切罪都不算什麼的,能夠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那我們開始試試。”隨染往後略微退了一小步仰起頭來對著晏離說道。
“好。”
回想著白天裡所教的過程,隨染開始舞動起身子。許是因為身邊是晏離的關係,那熟悉的氣味和感受讓他莫名地就放鬆了心情,少了一絲尷尬,多了一份自然。動作做起來雖沒有卡蜜拉和凱因斯那樣順暢柔美,但比起白天那種堪比殭屍的行為要好上了許多。
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隨染半闔著眼睛,輕身轉了一個圈,腳往後一踏踩到的不是硬硬的地板,而是軟軟的觸感。
驚得隨染連忙一扭過頭,沒曾想右手牽著晏離的手背在腦後,左手拉著晏離的手放在身前,身體被桎梏著無法扭回去。
“怎麼樣了?疼不疼?”隨染放下和晏離握著的手,忙轉過手緊張地看著晏離問道。
“爹,父親才不會那麼沒用呢,他可是很厲害的,能打倒所有的侍衛哥哥。”趴在柔軟的床上,布萊茲撅著嘴巴有些嫉妒地看著自家爹對父親那麼關心。
哼,父親才沒那麼柔弱呢。他可是厲害的能打敗龍啊,嗚嗚嗚,雖然龍還很小。好吧,布萊茲指的就是他自己。
布萊茲還記得無良的人類父親把他扔進了一堆“餓狼”中,訓練得累死累活。要不是這幾天他算是習慣了高強度的非龍類的訓練,要不是今天父親犯了眾怒,沒準這個時候自己累的睡死了過去,被侍衛抱到了卡蜜拉的屋子裡。
經布萊茲這麼一提隨染也發現自己是小題大做了,不過想了想總還是問了一句“疼不疼?”。
晏離瞪了一眼布萊茲,暗恨布萊茲的多嘴,低沉著說道:“沒事。”
“爹,你跳的比父親好多了。父親看起來身體硬邦邦的完全不知道手該怎麼動。”布萊茲表示他才不怕冷冰冰的父親咧,最多不過是繼續和一大堆精力過於旺盛的侍衛們打打架,訓練訓練,順便吃點苦頭,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布萊茲一句話正中紅心。不得不說,和隨染比起來晏離差多了。就隨染的動作而言都能被卡蜜拉搖頭晃腦地感嘆沒有天賦,請自行想象晏離到底是多麼沒有天賦,跳得有多麼奇怪吧。
聽到布萊茲的這句話,晏離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