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個辦法先保證了自己的安全然後再報警。就算被“匪徒”溜了,對於十七區那幫明知道整個星際的通緝犯都在自己的地盤活動而毫無辦法的警察來說,這也是家常便飯吧?不指望警察能伸張正義,但好歹得先保
住自己的小命吧?
想到這裡,安格斯決定配合深紅,先“穩住歹徒的情緒”,然後“使他放鬆警覺”,最後“一舉逃生或將歹徒擒獲”。這是所有電影中警匪交戰時通用的橋斷,但安格斯顯然沒有意識到行動起來是多麼的不現實,並且在準備實行第一步時他但遇到了困難。
要“穩住歹徒的情緒”,便得先乖乖聽話。而面前這個“歹徒”卻要求自己跟他說話。安格斯實在很想配合他,但一想到這可能是個“極其兇惡且變態的越獄的通緝犯”時,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深紅因安格斯的沉默而變得不煩燥,‘怎麼了?要怎樣你才肯說話?’
安格斯覺查到了深紅微微的怒意,心想這下慘了,不但沒穩往歹徒的情緒,反而把他激怒了。說不定接下來自己就會被殘忍地殺死並分屍,直到一週後,自己的屍體發出的臭味使樓城中的自動清掃機聚集到自己門前,鄰居這才報警,自己支離破碎的屍體被裝進袋子裡送到法醫室裡被切得更加支離破碎,而“兇惡的歹徒”卻依然快樂地逍遙法外。
想到這裡,安格斯只覺手腳冰涼,深紅卻因他的沉默而變得焦躁。此時的他已完全忘了緋是絕對不會主動向除奧蘭多以外的人索求什麼,只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聲音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於是便千方百計想要讓他繼續和自己說話。
正陷入自己關於“兇惡的歹徒”的妄想之中的安格斯,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唇上貼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大驚之下微微張開了嘴,齒間便滑進了一條火熱的舌頭,在他的口腔之中肆意挑/逗。
‘你……你……你……幹……幹什麼……’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深紅一邊繼續吻著他,一邊做著精神交流,‘你對我有興趣吧?我讓你舒服,你就陪我說話好不好?’
安格斯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少,這回更是讓他面無人色。已經被他列入了“兇惡的歹徒”範圍的深紅居然提出這種所謂的“交易”,難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嗎?
心中雖然害怕,但身體的自然反應卻毫不猶豫地背叛了他的精神。只是一個吻便讓安格斯的不妙變成了更加不妙,深紅則是大方地將手伸進他寬鬆的褲子裡。他從未對任何人做過這種事,卻憑著他超凡的領悟能力模仿了弗洛斯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好在安格斯也是個欲求淡薄之人,說白了就是他太過老實,實在沒什麼人對他有興趣,所以直到現在的人生中,經驗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
在深紅的一番折騰下,安格斯很快便釋放了出來。像是做了一口氣從樓城的底層跑到頂層的運動一樣,安絡斯激烈地喘著氣,無力地看著深紅像在自己家一樣去浴室洗澡。乘此機會,他這回倒是動作靈活地跑
到牆邊按下了報警器,只需幾分鐘,巡警便會過來檢視。這才稍微安下了心的安格斯又迅速地重新躺回沙發上,看著浴室的門開啟,深紅問都沒問過他便拿了衣櫃裡的衣服換上,然後又跑過來抱著自己,很理所當然地要求自己完成交易。
‘好了,繼續說話吧,’
深紅抱著安格斯,肢體緊密接觸,然而安格斯卻絲毫沒有覺得這個像樹袋熊一樣纏著自己的人有一丁點的人氣。從欲/望中恢復過來的他只覺得那是一個肉塊,而並非活著的人類。而深紅的精神波氣場雖然強大,卻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像是人工做出來的,非自然的東西。
想到這裡,安格斯有點毛骨悚然,卻依然強自鎮定地問,‘我……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我和你甚至都不認識……’
‘那就說你自己的事,讓我認識你。’
哪需如此麻煩,深紅早已將他的底細探得一清二楚。只是這個男人不說話,他便聽不到那好聽的聲音,感覺不到溫柔的精神氣場。這是他離開歌莉婭後第一個有交流性質的談話物件,雖然是被自己強迫,但卻並不是自動售貨機的人工女聲,也並非黑街上的男人們大聲的吼叫。
這是他第一次親自探知歌莉婭以外的世界,在剛才,雷雨降臨之時,他這才發現自己這個超級武器竟如此沒用。脫離了自己所熟知的環境後居然會這樣驚慌失措,難道歌莉婭才是自己的最終歸所嗎?
在遇到這個人之後,深紅決定忘掉自己身為宇宙終極武器的身份,只當不過是一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