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愛上了雷納德的母親,然後被騙去了一隻眼睛。
真相早已不得而知,可從他所有留下的手記來看,伊卡洛斯覺得,自己那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素未謀面的父親,是個相當博學的人。
很多早已失落的黑巫師卷軸都被利薩圖整理了出來,其中特別是關於拉菲齊爾家族的歷史,整整裝了半箱。
血咒本來是黑巫師在情急之下才能使用的救命法寶,但是,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雷納德毫無限制的使用血咒,令他的身體大量的被消耗,即便是拉菲齊爾家族的黑巫師,也遲早會遇到問題。
雷納德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他試過各種可能的方法,但是視力一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
他早年學過的很多黑巫術中,大部分都是如何發揮黑巫師最大的潛能,從來沒有說到過如何恢復自己的力量。
如果那個人在的話,他多半會有什麼辦法改變這一切。
雷納德試著去用費德里科的那種樂觀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最終發現這是徒勞。
一個失去了力量的黑巫師,還是快點死了的好。
他想要試著集中精神,可是每次試圖使用力量的時候,頭總是一陣陣的發疼。
那個人告訴過他,黑巫師的力量源自他們的血液,源自他們自身。
他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契約而削弱了自己的力量,他只是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儘快的恢復力量的話,費德里科還會繼續為了保護自己而面臨危險。
費德里科睡了一整天后,總算醒了過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口渴又難受。
“大人。”克里斯蒂安馬上扶起了他,一臉擔心的遞過了杯子。
清亮的液體滑入喉嚨,費德里科只覺得一陣舒服。
“讓我猜猜,”他嘟噥著,“是伊卡洛斯救了我。”
克里斯蒂安視線微微垂下,“您需要休息。”
“我知道,那混蛋一定趁我昏迷的時候威脅了雷納德,然後那個笨蛋就自以為是的做了什麼愚蠢的交易。”費德里科捂著傷口坐正了身體,疼痛讓他的額上禁不住滲出了冷汗。
“小心點,如果傷口又裂了的話,我可不會再幫你包紮。”
費德里科抬起頭,伊卡洛斯正站在門口,那隻金色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克里斯蒂安,那孩子馬上乖巧的向費德里科微微頷首,便轉身退了下去。
“本來我今天應該處死那些黑巫師的,但是你沒有來,所以,我一下子也沒了興致。”
“是嗎,”費德里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你想要把我推到戰爭的風口浪尖上去。”
伊卡洛斯輕笑,“別對你的救命恩人這麼說話。”
“隨便了。”費德里科捂著傷口慢慢下了床。
“你不想問他在哪裡嗎?”伊卡洛斯的手指掠過耳邊的長髮,好奇的打量著費德里科。
“你會治好他的眼睛,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而且,你多半夜強迫他做了什麼不能見我的交易吧?”
費德里科冷淡的表情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
“所以,我會讓他遵守他的交易。”費德里科慢慢的挪了一步,咬牙站了起來。
“或者說,你太過於怕死,想要擺脫這一切。”伊卡洛斯慢悠悠的道。
費德里科笑了,“是啊,對雷納德就這麼說好了。”
“……”那個綠眸少年淡淡的笑容讓伊卡洛斯有點嫉妒,他看著費德里科接下佩劍,然後一步步的向門走了過去。
“等一下。”伊卡洛斯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救命恩人。”費德里科扶著門框,冷冷的問道。
“我想你或許可以留下幫忙,”神父緩緩的道,“我覺得你會是個不錯的幫手。”
“抱歉,我還麼想好要不要幫你呢。”
伊卡洛斯笑了笑,他似乎並不生氣,“我在想,或許到了世人知道更多事情的時候了。”
“什麼?”費德里科愣了一下。
“當世人知道有如此的邪惡存在於世的時候,他們會怎麼做,費德里科。”神父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他們會驚慌失措,他們會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教皇國會陷入混亂。”費德里科站了一會,滲血的傷口很快染紅了繃帶。
“而黑巫師,會被逼到絕境。”伊卡洛斯走到壁爐邊上,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那個時候,戰爭就會結束。”
“他們被逼到絕境,這意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