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抓住了胳膊。
“別走。”他小聲哀求著。
騎士很無力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自己這輩子註定要栽在這傢伙的手裡。
弗瑞德里克轉過身,伸手將雷納德抱緊。
“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了?”他將腦袋埋在弗瑞德里克的懷裡,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
“我想大概是朗基努斯之槍的緣故,別擔心,這應該只是暫時的。”
“你說謊,其實你也不知道吧。”雷納德悶悶的道。
弗瑞德里克無奈的笑了,“被你看穿了。”
他低頭含住了雷納德的嘴唇,卻並沒有深入,只是舔了舔唇角那誘人的輪廓,“不過,我保證我會去想辦法的。”
雷納德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所想,他現在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是費德里科,然而,到現在為止已經許多天過去了,那個人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雷納德不敢讓自己更深的想下去,他告訴自己費德里科絕對不會背叛他,然而,在感情中,人往往會變得遲鈍而愚蠢,有的時候,甚至會做出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愚蠢決定來。
猜忌這種東西,本來雷納德向來不屑,可是,在黑暗中,他也變得脆弱和不安起來。
朗基努斯之槍,伊卡洛斯不可能不受到影響,教皇是黑巫師這種事情顯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知道伊卡洛斯是黑巫師的人並不多,這種狀況下能帶著他逃走的,大概只有費德里科了。
他為什麼救了伊卡洛斯也沒有救自己?
雷納德沒有去想為什麼自己不聽費德里科的話來到這裡,腦子裡反反覆覆的,就是費德里科為什麼不來救自己,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他很害怕。
從小到大,他從來麼有體會過這種絕望。
弗瑞德里克的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氣味,很舒服。
當眼前的光明全部消失,唯一的嗅覺就變成了雷納德的救命稻草,他不知道自己抱著弗瑞德里克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怎麼?不睡了?”睡意朦朧的弗瑞德里克問了問他的額頭,含含糊糊的問道。
“睡不睡區別都不大,反正也看不見。”雷納德淡淡的道。
“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把你丟在這裡不聞不問的又不是我?”
弗瑞德里克一下子戳中了雷納德的痛腳,他咬著牙爬起,沒走多遠就被弗瑞德里克抱回了床上。
“放我下去!”雷納德怒吼著。
“你別像個女人一樣又喊又叫的行不行?”弗瑞德里克笑意盈盈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以前沒看出來,你的性格還真夠彆扭的。”
“弗瑞德!”
“怎麼?你還要為那個傢伙守身如玉?”弗瑞德里克撇撇嘴,“他可不像是那種會為你禁|欲的型別。”
雷納德微微一愣,他想起了和費德里科在一起的那個聖騎士少年。
他看著費德里科的眼神中分明帶著敬仰和憧憬,甚至還有幾分愛慕。
雷納德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隱隱的有了殺意。
當弗瑞德里克再次伸手覆上自己的嘴唇時,他並沒有掙扎。
他看不到弟弟臉上滿足的笑容,此刻,雷納德腦中所想的只有失去下落的費德里科,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外衣已經被不客氣的剝去。
“反正現在我們時間多得很,幹嘛不索性找點樂子?”弗瑞德里克小狗似的舔了舔雷納德的嘴唇,溫暖的手掌輕輕覆上了那疲軟的器官,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雷納德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他的身體戰慄般的發抖,卻有些自暴自棄的摩擦著弗瑞德里克的身體。
他知道弗瑞德里克不會停下來。
雷納德很瞭解自己的弟弟,即便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報復費德里科,他也會十分的樂意,畢竟弗瑞德里克不是第一天有這個想法了。
□一涼,褲子已經被毫不留情的扯去,接著是一陣溼熱,雷納德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因為什麼都看不到,身體上的觸感彷彿被放大了無限倍,他茫茫然的伸出手去,卻什麼都似抓不住。
忽然,炙熱的欲|望毫無預兆的刺入了雷納德的體內,他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沒有擴張、沒有潤|滑,那種撕裂的痛楚一下子蔓延到了大腦。
他纖細的手指死死的絞著床單,失去血色的嘴唇好像在努力呼吸般的微微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