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費德里科狠狠的甩上了門,轉身走出了房間。
門咚的關上,費德里科的心卻無端的顫了顫。
他不知道自己是對的還是錯的,但如果自己是對的,那麼就意味著,伊卡洛斯的父親,正在想辦法殺死自己的兒子。
TO BE CONTINUED…
18、18。行刺 。。。
來來往往的人潮瞬間將穿著白衣的人影淹沒。
美麗而充滿自信的教皇站在大廳內,等待著眾人的朝見,那之後就是彌撒……還有寒暄。
歐洲總是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危機,雷納德通常不會去考慮,而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費德里科雙手背在身後,他站在教皇伊卡洛斯的身後,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等他找到克里斯蒂安的時候,雷納德早就已經不見了。
他好像絲毫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想,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做出什麼過頭的事情來,雷納德總是不聲不響的跟隨著自己的步調。
“還沒找到他嗎?”
耳邊傳來伊卡洛斯悶悶的輕笑,費德里科輕輕推開他,“你靠的太近了,我不想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別這麼說,難得我們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伊卡洛斯取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怎麼,你的小寵物還沒找到他?”
“克里斯蒂安在外面,這並不是教堂的唯一出口,黑巫師也許有辦法從別的門進來。”費德里科低聲喃喃著。
“雷納德不是笨蛋,他知道怎麼說謊騙人,他也很會殺人。”
“他從來沒有做過秘密的刺殺,菲利普派一個與法國無關的人,最簡單的原因就是刺殺的兇手不能被抓住。”
伊卡洛斯的眉也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你是說,他會殺了雷納德?”
費德里科心煩意亂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自己也小心點。”
費德里科很會盯人,他知道怎樣才不會被人發現,同時又不會把人跟丟。
所以,雷納德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看到。
如同費德里科預料的一樣,他沒有從正門進去。
所有的教堂都會有鐘樓,但教皇的宮殿卻沒有,美麗的穹頂看上去密不透風,但是,只要是懂一些建築的人都會知道,為了裝飾屋頂,最高處一定會有一個進入的通道。
那裡太高了,也許只有鳥兒才能飛進去。
雷納德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順著城堡陡峭的牆壁一路爬到最頂端,他喜歡那種風吹拂在鼻息的感覺,乾淨,帶著誘人的美好氣味。
後來長大了一些,那個人也總是喜歡在頂上吹風、喝酒。
其他貴族都暫時在其他的官邸休息,而理查卻留在了教皇的宮殿。
這事情本身也有點怪異,他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但總是有些不協調。
他見過理查,那是個強大而且佔有慾很強的男人,如果菲利普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小動作,他沒有道理到現在還是這樣沉默著。
潛入進行的很容易。
但是,他將一枚黑色的錢袋放在了行刑者的鼻端,“找到他。”
他低聲道。
開心的犬類嗚咽了一聲,然後一下子消失了。
聖騎士並不好對付,所以,雷納德並不想就這樣直接的過去。
很快,狗就回來了。
理查竟然並不在宴會上。
雷納德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可能是費德里科搞的鬼。
也許這是有點孩子氣了。
他努力的去忽視自己討厭伊卡洛斯和費德里科搞在一起這一點,努力去忽略那個喜歡跟在費德里科屁股後面的英俊少年。
順著走廊穿過華麗的大廳,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有任何人來這裡,守衛也被調去了宴會上。
他看到了那個穿著華麗外衣的男人正跪在耶穌的像前默默祈禱。
這未免太容易了。
雷納德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他走向那個人。
儘管如此,他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伏擊者的氣息。
匕首從他的袖子裡緩緩滑出。
忽然間,一把滾燙的液體撲面而來,雷納德一驚之下,幾乎是猛地跳開了。
——那竟然是聖水。
他拉起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臉,下一秒,幾乎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從身體中傳來,雷納德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朗基努斯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