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笑看著雪陽,“你真的不生氣?”
雪陽搖頭,又忍不住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李晉容:“哦。”
過一會兒,“我不曾向狐仙許過第二個願。”
“我自然知道。”
“那你如何處置韓知畫?”
“她雖然可憐,但更加可恨。她母親對不住她,可是她為一己之私,用無辜之人魂魄築肉身,更殘害自己手足,嫁禍其母,施邪法令其母化狐,為自己丈夫親手殺害,含恨九泉,也是造孽無數,不可輕饒。”
李晉容點頭,“如今想來,她母親得了瘋病,亦是她的手段。”
雪陽搖頭,“她母親多半是裝瘋的。”
李晉容想了想,竟也回想起一些蛛絲馬跡。比如韓夫人死前那聲悲愴的鳴聲,韓夫人化狐之際時瘋時清醒,怕是也受了韓知畫的操控,為的便是讓她萬劫不復。至於化狐之前,如今想來韓夫人有一次想要與他說話,卻在韓知畫到來之後,忽然一副驚嚇模樣,許是那次是想要向他求助,奈何被韓知畫所阻……若是韓夫人那時是裝瘋的,估摸著她已經知道韓知畫包藏禍心,且手段厲害,卻也不知道讓人說她可憐,還是說她懂得韜光養晦,心機之深沈,較之韓知畫亦不遑多讓。
雪陽一眼便瞧出李晉容在想什麼,“如今人死燈滅,無論韓夫人或是韓知畫,死後去了地府,必有判官較其罪惡,判其懲戒。你在這兒多想,卻也無濟於事。”
李晉容點頭,“我曉得。”說罷看了雪陽一眼。
雪陽有時亦不懂情愛之物,他雖活了千萬年之久,然而見過最為恩愛的,也不過是碧落與黃泉,卻不知道為何,李晉容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或是眼神,便叫他有些情難自禁,忍不住想親近這人。
雪陽將李晉容放倒在床上,李晉容眨了眨眼,臉上有些調笑,身體卻極為溫順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
然而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李晉容並不是那麼純良的族類,被雪陽不知收斂,翻來覆去地搗鼓後,李晉容終是在雪陽不計他疑心的感動中醒過神來,一腳將人踢下床。
雪陽很快爬了上來,卻只有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化作了龍尾,雪陽抱住李晉容,龍尾分開李晉容已經沒了力氣的腿,只見腿間白濁湧出,浸溼了床被……
李晉容自有所感,紅透了臉,嗔怒地看著雪陽,卻是看得雪陽越發不能自已,藏在龍鱗下的性器自然地勃起,狠狠刺入李晉容甬道中。
李晉容仰直了脖子,幾乎將精緻的喉結送到雪陽眼中,雪陽耐心地啃著,下身的動作亦不落後。
“嗯嗯啊──雪、雪陽……不要了,我……嗯──啊──”
雪陽換了乾淨的衣衫,將累極的李晉容收拾清爽,蓋上被褥,又親了一口,才轉身出去。
阿山早一臉苦大仇深等在外面,見雪陽終於出門了,立刻憤憤抗議,“胡玉還是隻狐狸呢,你們整日在我面前嗯嗯啊啊,叫我情何以堪?”
雪陽輕飄飄看了阿山一眼,阿山想到雪陽日前顯現的神武龍身,噎了噎,終於不吐苦水了,“蓬萊宮的弟子還在外面候著呢。”
雪陽不緊不慢,踏著院子裡的路,走到偏廳去。
傅寧宴帶著一干師弟師妹,即刻迎了上來,躬身道:“在下傅寧宴,見過孟章神君。”
雪陽經歷過情事,面上雖然仍舊冷淡,心情卻是不錯的,聞言只是道:“那是什麼?”
眾人一噎,傅寧宴則不慌不忙,“是在下疏忽,不知龍尊喜歡何種稱謂?”
雪陽嘴角一掀,冷嘲道:“孟章神君,可是天庭的封號?可笑,我等同為上古之神,然法力微末不過天仁,如今他倒是得償所願,成三界至尊,甚至妄想我等從屬於他?”
面對雪陽冷漠陰鷙的一面,傅寧宴亦有些維持不住鎮定,何況身後定力尚淺的師弟師妹,各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蓬萊宮戒律長老極擅卜筮一事,數年前曾卜得一卦大凶,預言十年之後,烏雲蔽日,天地無光,人間邪氣兇漲,妖魔來犯,最後地龍翻動,屆時人間必是生靈塗炭,死傷無數。然而卦中又顯東方七宿,光芒極耀,且有上古神蹟,引得四周星宿圍之環繞,想有通天徹地之能,方能引起天之異象,更甚帝星紫微。”
“紫微?天仁的星象。”雪陽搖頭,卻也懶得再多說,又問道:“顯露上古神蹟,便只有東方七宿?”
傅寧宴畢恭畢敬,“是。”
雪陽有些失落,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