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就只能是白軒哲了。白軒蔚聽說白軒哲要來,為了掩藏我出現過的痕跡,將我帶到血庫,用血漿的濃郁混淆空中的氣味。
倒在沙發上,他想得很周到。咬破手中的血袋,方才血庫的刺激差點讓我忍不住,終於得到釋放的尖牙滿足的沐浴在鮮紅的液體裡。一袋血漿很快乾癟,手上還有兩袋,站起來放到冰箱,也扔掉空了的袋子。
冰箱裡還有兩袋血液,加上剛放的兩袋,還夠我吃好幾天,只要不過期。尋思的時候,電話鈴尖銳的聲音在房間響起,硬生生將我嚇著。
關上冰箱,我站著不動。會是誰打來的電話?我剛離開白軒蔚那,會是他麼?白軒哲走了,他擔心我,打電話詢問?但,沒有這麼快。我回來也不過五分鐘,他不會再白軒哲前腳剛走,後腳就打電話,如果不想讓白軒哲知道我的存在,就不會那麼不小心。
那會是誰,要接麼?猶豫著沒有動,任突兀的響聲繼續折磨耳朵。我眼神突然一暗,在極大的電話鈴之後,門外隱約有著異樣的聲響,是很多人,集中在門口,刻意壓低的腳步和呼吸。
我將注意集中到門口,剝離鈴聲傾聽門外的動靜。這個時候,來者恐怕不善,這種排場,應該不是偷偷摸摸的盜賊,那麼,他們是衝著我或是白軒蔚。
幾個人在門外默默站著,一個人拿出什麼工具在鎖孔動作,在門開的前一瞬,我消失在房間。
連公寓也呆不下去,我只能在街上游蕩。入夏的聖帝拉晚上卻是微涼,空氣的溫度和肌膚相同,身體不冷,心裡卻微微有些清冷。
剛才感覺有人就匆忙離開,只是到了離公寓不遠的地方。這裡不是市區,街上只剩下昏黃的路燈,沒有人,亦沒有霓虹。閃亮的,除了街燈,就是一間間公寓裡透出的燈光。
光亮的床邊偶爾出現幾個人影,沒有在窗前駐足很久,就會走到另一個人身邊或者被另一個人擁抱。沒有聲音,看在眼裡像是無聲的話劇,真實得似乎觸手可及。
在喧鬧和雜亂背後,平和的溫馨才是人類真正追求的吧,只屬於彼此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