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沒有疑問,就像他是親眼所見一樣。

我點點頭,不是想隱瞞,只是不想說。

“你當時就知道他是易家人?”

我抬頭眯著眼看著白軒蔚,搖搖頭,“回來的路上。”他問得話很奇怪,而且很犀利,像是看穿我一般。

“你在學校感覺到血妖是什麼時候?”

“它還沒有進入學校,之後,它從院牆進來,我又看到它身後的血獵。”我如實說,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就算是我不說,他也會知道的吧。更何況,我不想騙他。

白軒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注視著我的目光依舊溫和,是一潭沒有波紋的湖水,平靜得可以清晰的映出自己,卻掩藏了他的內心。我想進一步看清,那湖底隱藏著什麼?會像湖面映照出我一樣,那裡有我的一席之地麼?

“五年前,你該要參戰的,”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白軒蔚沒有告訴過我的事。

“嗯。”

“白軒哲也去了吧,白家不是都該去麼?”他知道我想問什麼,卻不回答。

“嗯。”

“你為什麼不去?”

“你剛出院,不放心。”

“是麼?我以為你是那種把家族事業放在最高位置的人。”我輕輕笑起來,帶著自己也不明白的輕快。

“我是,至少,我以前是。”白軒蔚的聲音忽的輕柔,像微風拂過,帶著淡淡的涼意和清爽,引起了湖面微微的漣漪,自己的映照不見了,我企圖窺探到一絲深邃的湖底。

聽白連選說,白軒蔚對他的要求一直很嚴,在血獵訓練上的要求,從他五歲開始,不間斷的,嚴格的訓練。連他生病都不能間斷的訓練。只要還能動,就得參加訓練,白軒蔚的原話,白連選說起來的時候,還一陣顫慄。在他心中家族至上,白連選說,他無時無刻不記著自己血獵的身份。

眼前的人,真的是白軒蔚麼,白連選口中的白軒蔚?

“喂,那你現在呢?不是了?”我話語很輕,怕擾亂什麼似的。

“我應該沒有教過你,這樣稱呼爸爸。”該是受到我的影響,白軒蔚的話語亦是輕柔,像夢境般的朦朧。

“嗯,你可以當作,我在叫你的名字,蔚。”嘴角笑意擴大。

“呵呵。”輕笑出聲,白軒蔚眼裡染上莫名的愉悅,稍稍前傾,在我的額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上樓了。該死,明明是我在問他,怎麼不知不覺間讓他轉移了話題。不禁一陣懊惱,難得他會稍微坦白他的想法。他太過於溫和,像平靜的湖水,知道他的深邃,卻無從探究。無論旁人做什麼、說什麼,他總是掛著溫文的笑容,是洞悉一切的明瞭,是胸有成竹的淡定。他像天神一般,永遠的溫和,好像沒有情緒。

只有剛才,我趴在沙發上,回想他的神情,溫和的眼神出現一絲裂縫,溢位莫名的愉悅,聲音是從未聽過的輕柔,不同於平日的溫和。這樣的白軒蔚,讓我不自覺偷笑,該是沒有旁人見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白軒蔚那種長久的溫和,^_^

墓場

漸斜的落日染紅了西邊的天空,如火焰的身影般赤紅一片,那種詭異熾熱的顏色莫名的讓我感覺愉快。腦海裡忽的閃過什麼,西面的那片火焰似乎變得深沉,明明是狂亂的熱度,卻偏偏帶著如冰的深沉靜翳,那是什麼?矛盾卻又熟悉的眼神,誰的眼神,熾熱而深沉?!

“怎麼了?”

肩膀被溫熱的手掌擁住,我被半攬進同樣溫熱的懷抱。“頭疼?”溫和的聲音帶著些許擔憂。

搖搖頭,“我沒事。”暫時甩開了腦海裡縈繞不去的影像。

“連赤怎麼了?還好吧。”易子央說道。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白軒蔚說。

從白軒蔚懷裡抬起頭,“可以走了。”對上他溫和的目光,輕笑著以眼神示意我沒事。

“那我們走吧。”白軒蔚收回攬在我肩頭的雙手,率先走出家門。

肩上忽然的一涼,竟讓我隱隱有些失落,邁開步子的時候,瞥見易子央別有深意的眼神。他在觀察我?還是在審視什麼?輕輕揚起嘴角,無妨,我倒想知道你要做什麼。

車行了約半個小時,我們到達墓地的時候,西邊剛好隱去最後一絲光芒。

“這就是墓地?好荒涼啊。”白連選下了車四處看看,又不敢走遠。

“嗯,離城區有點遠,除了掃墓通常不會有人來。”白軒蔚停好車,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