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
趙宏春一個立正:“報告老闆,溪石在訓練場表現優異!”
這個表現優異,是個什麼概念?
曾茂問:“跟柳金比,怎麼樣?”
柳金是部隊裡槍法最好的狙擊手,過去是,跟李頭手下的幾個槍法不錯的人比過後,還是他最好!私底下有人叫柳金“金槍”,那是一等一的神槍手。
趙宏春猶豫了幾秒,居然說:“溪石可能更好。”
曾茂大為意外,部隊專門訓練的槍手,居然輸給外面自己瞎摸的?可如果不是事實,趙宏春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恕有了判斷:溪石沒有撒謊,多一個修仙者,就多一分助力,雲鳩也不會反對。
他站起來,屋裡屋外的人全都看著他,他走到溪石面前,沒什麼笑容,卻很誠懇地問:“溪石,你願意修仙嗎?當一個和我一樣的劍仙。”
……
一直到晚上,溪石都記得當時周圍所有人,包括辦公桌後那個部隊的高官投向他的羨慕眼光,那是羨慕得連嫉妒都不敢冒頭的眼光,像他這樣,過去是個混黑社會經常進局子,後來沒勢力沒依靠的人,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眼光看過他。
但是在張恕問出這句話後,他們都用這樣的眼光看著他,看得他一下子血液就沸騰起來,儘管還沒弄懂張恕的意思,就點了頭。
還好,後來問張恕,張恕也沒有不耐煩,跟他詳細地說了一個多小時。
跟著就是種種更加讓別人羨慕的優厚條件降臨到他頭上,感覺幾輩子積攢的好運氣全都在這天到來。
張恕給了他特權,不需要再出去打獵,也不需要出力幹活,食堂開的飯菜隨便吃——不!張恕還叮囑勤務兵給他單獨準備飯菜!另外又要他搬進高層所在的山洞,住進六區,那可是老闆自己的特區,比傳言的小特區更牛逼的地方!
溪石從混黑社會,就一直裝酷,裝著裝著的,性格真就成了現在這樣,看起來總是冷冷的,幾乎從來不笑,臉上是繃著,可心裡早已經樂翻天了。
那一槍開得太值了!!!
他以為有了這些特權,像九五這種今後部隊的標配,他肯定有,結果張恕毫不客氣地叫人收走了,還說什麼依靠武器,對自身限制太大,溪石不敢不聽,就是肉痛得很。
進了六區,看到比宿舍還簡陋的條件,溪石只能“……”。
到晚飯時候,勤務兵雷翔送來飯菜:一碗冬瓜湯,一碟黃瓜、芹菜、生菜、番茄拌的色拉,一碟辣椒土豆絲,一碟豆芽木耳餡的春捲,還有一海碗米飯。
雷翔還很熱情:“儘管吃!”
溪石很想問:肉呢?
“張恕……老闆……他吃的啥?”
雷翔樂呵呵地:“老闆不吃東西。”
“……”
雷翔走後,溪石捧著碗看看房間裡沒有席夢思的床,床、桌、凳子和空調就是整間房間的全部傢俱電器——
點頭是不是點太快了?
張恕一直關著門,溪石轉了兩圈不敢去敲門,只有算了。
等到晚上一點多,好不容易睡著的溪石一下子驚醒——長期養成的習慣,身體和大腦一直保持緊張,這樣才能活下去!
他拿著刀爬起來,貼到門邊聽,張恕的聲音不大,可夜裡很安靜,溪石聽到他說:“雷翔,叫他們開啟門,馬上!誰也不許開槍,放人進來!”
跟著是掛電話的聲音,過了大約兩、三分鐘,六區的鐵門開啟,溪石拉開條門縫看出去,一道白光飛進洞裡,落在張恕面前。
六區裡沒開燈,外頭的頂燈倒是亮著,可來人背光,看不清臉,只能看出穿著挺奇怪的又大又長的衣服,頭髮也挺長。
“回來了。”
“嗯。”
極其簡單的對話,張恕只說了三個字,但溪石就是覺得這幾個字被張恕說得十分溫柔,如釋重負。
他連門都只開了條縫,屋裡也沒開燈,進來那個人卻好像看到他,問:“那是誰?”
“溪石,”張恕好像帶著笑,聲音很輕快:“他應該是有靈根,我不會看,等你回來給他看看。”
另一人說:“有靈根?”隨即低聲笑了一陣,忽然揚聲說:“溪石,早睡早起,半夜聽牆角不是好習慣!”
溪石嚇一大跳,連忙帶上門,砸出聲來,跟著三兩步竄回被窩裡去。
隔著門,他還聽到那人說“這才乖”的話,後來又說“比你可乖多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