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是滿包,回來的時候卻扁扁的,一看就知道,古青華還以為張恕被搶了。
張恕走前留給他的,他不知道張恕多久能回來,或者回不回得來,沒敢吃完,這時候見張恕出來,難得的,居然捨得拿出來。
張恕一愣,古青華又說:“要是你餓死了,我也死定了。”
不討喜的人!
張恕把辟穀丸丟給他:“吃了。”
這麼小小一顆,吃下去不知道管多久,反正張恕幾分鐘前還飢腸轆轆的,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餓了。
古青華一整天就吃了幾塊餅乾,想也知道飽不了。
“這什麼東西?”
張恕看到牆上有面鏡子,提著頭燈走過去照頭上的傷,把血擦掉一看,哪裡有傷?滿頭的血都像是別人身上沾來,吃驚下,張恕掀起褲子看腿。
回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熱流順著腿淌,不可能沒有傷,結果找了塊毛巾擦掉血痂一看,完好無損。
張恕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雲鳩給的清靈丹簡直是神藥級的!
照這麼說,小臨德身上的病怕也不成問題了,想起那個招人疼的小豆子,張恕笑了笑,古青華捏著藥丸琢磨,突然看到張恕笑,嚇一跳,忙撿起白藥丸吞下去——天知道他是不是以為張恕在威脅他?
張恕擦頭上血汙時,古青華沒話找話說:
“你……是學生?”
“嗯。”
“高几?”
“大一。”
“啊?”隔一會:“現在大學生那麼厲害?”
看都被看見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張恕無所謂地說:“我高三之前上的武校。”
古青華滿臉奇怪的表情,不太相信。
“我知道的武校畢業的學生,好像都不考大學。”
“我師父去世了,家裡要我回來讀普通大學,考個文憑,將來好找工作。”
古青華更加不信了:“不是有很多當明星的,你的樣子,當演員足夠了,怎麼還?”
張恕笑笑:“爸媽覺得當演員不正經,好好的讀完大學,用文憑找個穩穩當當的工作才有前途。”
古青華沉默了會,忽然嘀咕:“讀武校也不會用飛碟吧?”
張恕又愣,然後明白過來——碎金梅飛起來的時候看不清花瓣,倒確實像個小飛碟。
古青華說:“以後,再有人像我這麼問你,你要是有什麼不想說的,那就什麼都別說,就這麼幾句話,我知道你不少事了,你呢?你還是不知道我。”
張恕扭頭看過去,古青華雙手扶著小腿,慢慢地動,明光珠沒有溫度的白光下,他的側臉冷峻異常,更加讓這句話意義不明。
但張恕還是聽出一絲關切,不管古青華說這話為的什麼,他還是說了聲“謝謝,我記住了”。
二師兄告誡張恕時,口氣也是這樣生冷僵硬。
古青華比起師兄年輕了好多歲,怎麼會在這樣一個陌生人身上看到師兄的影子?
張恕搖搖頭,率先走出去,外面幾十個喪屍不費什麼力就搞定了,騎回摩托,張恕在單元門口喊:“古青華,走了!”
古青華單腿跳,賊兮兮地出來,到外面看到一地的屍體,眉毛跳了跳,沒說什麼,爬到張恕背後坐好,張恕帶著他回了水泥廠。
雲鳩能斷定的事,張恕根本不會懷疑,既然墨虺走了,他想再進洞裡去,捨不得那把瑞士軍刀,得找回來。
白天張恕逃出來時水泥廠裡幾個人都走了,到了晚上,沒有人再開啟燈,鐵絲網外面也只有不多幾個徘徊的喪屍。
張恕在大坑邊上停下車:“如果看到喪屍,喊。”
“啊?”古青華還沒整明白,張恕下了車,幾下就鑽得不見人影,車鑰匙張恕拿走了,古青華一個人坐在車上,四周黑漆漆的,勉強能看個大概,風一吹,草木皆兵,頓時把張恕恨得牙癢癢,打定主意,真有喪屍就自己搞定,絕對不像女人一樣大吼大叫,要靠別人來救。
過沒五分鐘,夜風一吹,黑影重重,古青華蛋腚不了了——
張恕已經可以不用明光珠照明,神識能分辨出模糊的地形,雖然比不上有光亮照著那麼清楚,可是張恕知道神識是可以鍛鍊增長的,又能看到遠處的靈氣,怎麼會願意放過鍛鍊的機會,一路都用神識“看”路。
找到軍刀後,張恕朝洞裡唯一的一團靈光看了一會,猶豫。
這次的法器怎麼會是隻蝙蝠?
而且跟墨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