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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無數弱小之後,這三個元嬰不僅沒有認識到錯誤,還互相指責推諉,進而生出嫌隙,各自為戰,結果魔君發動突襲,三人匆匆聯手卻已經大勢難挽,就連棲霞仙子都被魔王生食了元嬰,元神潰散。
棲霞仙子臨死時拼盡修為,以九靈真火焚燒魔王,元嬰期修仙者的全力一擊同樣具備毀天滅地的效果,魔王雖然抵擋下來,但也已經受傷,只要沖虛真人和通靈子能齊心協力,未必不能把妖魔大軍擊退,但這個時候,沖虛真人卻叫七玄把魔王引到一直不肯出戰的青城那去。
沖虛真人和通靈子一定是怕把自己葬送進去,他們號召的修仙者聯軍,如今死得十之**,一敗塗地,卻不敢拼死一戰,反要把火引到別人身上。
周圍逃得只剩下七玄、沖虛真人和通靈子這三人,沖虛真人說完話,通靈子一招手,一片旗幡遮擋在他和沖虛真人頭頂,兩個人立即消失無蹤。
看到這一幕的魔王跺足狂叫:“吼——爾等螻蟻,還不受死!?”
那百多米高的魔王一聲狂叫,七玄的銅鈴壁上出現絲絲裂紋,七玄這人原本應該恥於再聽沖虛真人的命令,但魔王看不到那兩個人,就只剩下他,只好離地飛逃。
張恕看他不斷強行提升修為,放出一件件法寶、法器,可始終甩不掉背後魔王,而且距離還在不斷拉進。
銅鈴下的山川河流飛逝而過,速度已經達到張恕不可想象的地步,七玄也數次吐出鮮血,但還是甩不掉身後強大的追兵。
最終,無可奈何之下,他為求保住自身性命,折頭向南,把魔王引向青城洞府所在。
一路飛逃,腦子裡也亂哄哄地想個不停,張恕也從他這裡得知了更多青城的事情。
傳聞青城和妖魔來往,道法神通跟其他修仙者大不一樣,被人質問,青城還厚顏無恥地說“不同族類,亦可同道,魔有善時,人亦有惡時。”
張恕想這叫什麼厚顏無恥?說的很對啊!警察裡也有壞人好人,囚犯也能改過自新,人類自己都很複雜,怎麼能把其他物種以偏概全加以敵對?
打狗的城管被狗咬了,那是狗壞嗎?
但顯然這種道理在他進入的這個世界裡行不通,他只隱約覺得九重天幫助他結成金丹的那個人跟這個七玄莫名地相似……
幸好他和墨虺都沒活在這種變態的世界,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朋友?可能性為零!話說這些修仙者哪來的苦大仇深深似海!?要是都跟青城一樣想法,至於打到這地步嗎?
幾百裡轉眼就過,似乎還沒到地方,但七玄已經支援不下去了,速度漸漸慢下來,心裡也全是絕望的念頭。
巨獸一樣的魔王好像一座飛上天的火焰山,一路燒開雲層逼近。
張恕只是看,就覺得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神識退出養元珠去。
只要一退,如山的壓力就會蕩然無存,但只要一想到雲鳩在這裡,在養元珠裡,錯過的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放一遍,萬一,就在他逃避出去的時候雲鳩出現了,被他錯過怎麼辦?
魔王又逼近了幾百米,巨大的身體朝外冒出亂竄的火焰,火舌像能直接舔到張恕身上,他覺得皮被燙出泡,泡再炸開,一片火辣的疼痛,下面的肉也滋滋地蒸發出水分。
這時候的張恕敢斷定,如果他還留在這裡,一定會被活活烤成肉乾!
忍著不斷湧起的逃走的想法,張恕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會的,只是神識,最糟糕也只是神識受傷,一段時間用不了而已。
但銅鈴內滾燙得起了波紋的空氣和腳下掩蓋了大地的火雲真實得過分,他和七玄就像烤箱裡旋轉的烤鴨,水分滋滋地從身體裡揮發出去,口乾舌燥,連眼球也因為喪失水分而導致視線模糊,胸口彷彿壓了巨石,吸入的空氣越來越燙越來越少……
銅鐘內部的雕花以可見的速度融化,溫度太高了,太高了!
直行路線上,銅鈴外部忽然被一股巨力橫撞,變軟的銅鈴被撞得徹底變形,滾到下方山上,七玄及時逃出即將融化的銅鈴,連滾帶爬地撲到草坡上。
半空裡火焰包裹的魔王突然不再繼續追擊七玄,反而站在空中舉起手裡雙刀,好像要攻擊前方什麼地方。
七玄眯起眼,在滾動的空氣裡極勉強地看見魔王身前虛空中站著一道灰色的身影,跟穿入雲中的魔王比,這身影渺小得像一粒灰塵,可是魔王卻一臉凝重地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把兩把刀輪流斬向這道灰色身影——
被驚懼的慘叫聲一震,張恕的神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