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那個無比殘酷時刻到來的,都是他們一人一狗,在空洞沒有任何傢俱擺設的屋子裡,抱著彼此尋找最稀薄的安慰。
有些人犯起渾來不是人,不如有些善良聰明的動物像人。
“一會兒別在我媽和我哥面前亂叫。”楚清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彷彿滋潤了蒼白無力的五官,暗紅色壓抑了他以往的張狂,那笑臉看著是溫溫暖暖的。
“晚上回去一起啃排骨吧,這次肯定能做熟了,行麼。”
他揉了揉哈士奇的腦袋。
哈士奇眼底澄澈,認真又配合地應和著,“汪汪!”
它剛被載到這裡就覺得這裡很眼熟,原來這裡曾經馱著貓咪小哥來過一次,當時就在門口扒玻璃來著,沒進去。
那次透過窗子看主人應該沒在哦,這裡殘留的主人氣息也極為淺淡,並不明顯,可見他真是不總來。
一人和一隻大狗被管家和傭人們擁簇著走了進去,楚清揚是習慣性的無視周圍一切閒雜人等,狗狗是習慣了追隨主人的步伐,哪怕前方是刀山荊棘,也絕不退縮分毫。
“我的乖乖,看看這是誰回來了!”正在繡著花布的鄭佩雯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認真趕工了多天的半成品被她隨手丟在了沙發上不再理會,直朝著小兒子走了過去,“最近又跑哪兒玩野了,青峰說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不接,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媽媽。”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楚清揚勾了勾嘴角,似是在笑。
眼底酷酷的冷冰,臉部線條也有些僵硬,顯然不如和狗在一起時候情緒放得開,也許是早已習慣了在人前收斂。
對於狗,女人是明顯厭惡的,但因為是小兒子帶回來的她也不好說什麼,聽青峰講這隻狗都可以睡在清揚的床上。
那可是潔癖到餐具必須消毒三遍以上的清揚啊……
所以一母一子,都刻意避開了關於狗狗的話題,寒暄其他。
哈士奇歪了歪頭,非常老實地蹲在主人腳邊,乖巧得一塌糊塗,完全不像大型犬,好像就是一個跟著回門的小媳婦。
“留下吃點飯吧,正好說說你生日會的事情。你哥剛回來,馬上就下來了。”
“飯就不吃了,晚上還約了朋友。”楚清揚臉色淡了淡,“生日會我希望媽能邀請幾個我可以認出臉的人來。”
要麼就是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