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亞瑟和安定同時大聲喊道。

湮擺擺手，“你們也都成年了，而且連孩子都有了，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吧？反正，我是不知道鬼魂還能做愛並且留下清晰的吻痕的。”

“而且，我覺得那個吻痕留的非常的刻意，似乎是故意要給別人看似的。但是‘獻祭者’大人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很習慣和那個物件發生這樣的關係，所以也並沒有在意。沒錯吧？”

“所以他沒有死？”

“基本可以確定。”安格雷這麼說，那就應該是確定了。

將祭司塔的事情和湮醒過來聯絡在一起，也是很自然的，“所以說……這一次也是‘獻祭者’大人幫忙嗎？”

“似乎不太可能。”

“要幫忙應該早就來了吧。”

“重點是，安定還在去祭司塔的路上的時候，湮就醒過來了。”安格雷下了最終的結論。

──所以，說了半天。湮到底為什麼醒來，還是搞不清楚啊！

“不過，我們四個都在，就很好捋關係了。”

安格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湮的看法，“我們把各自的想法都說一下，也許就能找到湮醒來的秘密了，這樣說不定能夠幫安定多瞭解一些‘清輝’的事情。畢竟安定是被選中的，他事先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

“我先來說一下。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嘗試了兩次。”

“對，就是按照湮你告訴我的，我去找到了你的筆記本。然後我們就開始了‘清輝’的力量的傳遞。並且同時，對安格雷進行半催眠。但是沒想到，安格雷竟然整個昏了過去，當時我和亞瑟也懵了。”

“等安格雷醒過來，我們讓他休息了幾天。之後就抓緊時間進行了第二次。”

安定猛點頭，“因為那時候巫醫來給你做檢查的時候說，巫術的入侵比他預想的要快，威力也更大，他不確定還能控制多久。”

“然後第二次？”

“第二次是徹底失敗了。但是為了避免出現第一次的問題，沒有對安格雷進行催眠。是我擅自更改的。”亞瑟接下話頭，“因為第一次沒有成功之後，我和小安又去查詢了一些資料，很多都是廢棄的，並且也是‘邊角料’，我隱隱的感覺，你的方向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這我不知道。”亞瑟搖了搖頭，“但是你當時的意思是，‘清輝’發揮效果，是在於安格雷對你們往昔的回憶。回憶中那個觸動最深的點，就是開啟‘清輝’力量的機關。可是，這個是行不通的。安格雷說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把你們的過去都統統回憶了一遍，但你還是沒有醒來。就說明‘回憶’不是開啟的關鍵點。”

“那是什麼呢？”

“這個，恐怕只有安格雷知道了。”

“沒錯！當時第二次嘗試也失敗了之後，安格雷就讓我們離開了。我和亞瑟想著能不能再給你想出點別的什麼法子，也就走了。後來亞瑟想到了去祭司塔的方法，我連夜出發。還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亞瑟的訊息，說你醒了。”

“是啊，湮，你是不知道。第二次失敗之後，安格雷對我和小安有多不滿。狂躁的……唉。”

這時候不告狀，什麼時候告狀？

湮輕聲地問道，“安格雷，你當時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可能是發狂了吧。亞瑟，安定，對不起。”

“唉，勉強原諒你吧。不過，你要把我們離開以後，你對湮做了什麼，告訴我們哦！”

亞瑟話音剛落，三雙眼睛就齊齊地看向安格雷，湮開口道，“那，安格雷你說說吧？”

安格雷點點頭，“其實對著亞瑟和安定發完瘋之後，我就真的冷靜下來了。因為我心裡有了決定。湮，你還記得你醒來的時候，看見我手裡拿著的小刀嗎？你真的不明白我要做什麼嗎？那其實就是我的決定。”

“你……你要自殺？”

湮幾乎不敢相信。

“別露出這樣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嗎？”摸了摸湮的頭，安格雷的笑容很輕鬆，可是湮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一般，“湮，永遠不要低估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沒有你，我活著沒有絲毫的意思。當然，也許不是每個人或魔都認同，但是，你是我的全部，湮，沒有你，我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別。”

“你才是傻瓜。”

“或許是。但是，你知道嗎？我怕你害怕。”

“害怕？”

“我怕我不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