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滋潤的不得了,活像是龍皇請來的貴客似的。
至於修煉……他哪裡有這個心思?每日過的渾渾噩噩,自暴自棄,醉生夢死,巴不得早死早超生,醉死在酒缸裡得了。
杜之瀾被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皇,給晾在一旁三個月之後,後者終於想起似乎還有這麼一頭老虎,在自己家中作威作福。
銀髮金眸的龍皇緩步來到對方所暫居的小屋,頓時被沖天的酒氣弄得皺了皺眉。
“……劍清?你來看我了嗎?”杜之瀾拎著一壺酒,從地上歪歪扭扭地爬起來,傻笑著就要撲到男人身上。
“劍清是誰?”龍皇錯身一讓,輕輕伸手一撈,便將人半抱半摟,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個……渡劫之人?”
如此過於親近的陌生氣息,叫杜之瀾齜了齜牙,不耐煩地掙脫出去,歪歪倒倒地靠著牆壁,揉了揉眼,失望地喃喃道:“你不是……劍清已經死了……”
素來高高在上的龍皇,哪裡受過此等無禮和不敬,當即冷哼一聲道:“一頭喝醉了酒的老虎,本皇也不屑於跟你計較,本皇對於你體內南轅北轍的兩種強大氣息,倒是有幾分興趣。”
哪知杜之瀾這個醉鬼壓根聽不懂他說什麼,理都沒理他,自顧自沉浸在自個兒的小世界了,蹲在角落中發呆。
龍皇卻也沒有再次發作,只是靜靜看了會兒對方的神情,那審視而深邃的目光,像是試圖在杜之瀾臉色找到什麼似的,可是結果終究令他失望——
“這種表情,就算天塌下來,也決計不會出現在那人臉上的……”
龍皇若有似無地低喃了一句。
失神只是剎那間之事,他很快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龍皇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呷一口,突然冷不丁說了句:“你口中那個劍清,應該尚未完全身死。”
只是這麼一句,無異於平地驚雷,震得杜之瀾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杜之瀾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不管不顧朝對方撲過去,便要揪住對方領子好生問一問。
誰知手指還隔著人家半仗遠,龍皇突地臉色一沉,暗金色羅袖狠狠甩去,直接將人摔得遠遠的!
“滾開!誰準你碰本皇的?!”
可憐的小老虎委屈兮兮地摸著頭頂大包,嘴裡嘀嘀咕咕:“根本沒碰到麼……剛才你自己還碰著小爺了呢……陰陽怪氣的神經病……”
“你說什麼?”龍皇面容冷峻地挑了挑眉頭。
杜之瀾被摔得酒醒了大半,此刻也顧不得面子,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趕緊一番賠禮道歉,小心翼翼地問:“王上方才說劍清……可能沒死?”
他既期待又忐忑地眨巴眨巴亮晶晶的雙眼,眼裡發出的萬丈光芒幾乎刺得龍皇睜不開眼。
“這什麼眼神這是……”龍皇又皺了皺眉,不由稍稍退後一步,避開對方“鋒芒萬丈”的目光。
“當日我觀那裡滿地狼籍,空有零碎電光,卻無一絲一毫‘人氣’,即便是此人被打的魂飛魄散,以渡劫期道者修為而言,便是死了,他的氣息該會滯留半日,絕不至於消失的那麼徹底,那麼又不見屍體,除非……”
杜之瀾心頭怦怦直跳,不由接過話頭:“除非,他被人帶走了!”
重夜錚微微一笑,閉口不言,只埋頭喝茶,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我要去劍清!”杜之瀾內心卻已經認定,說風就是雨,立馬就要走人,不料卻被一隻無形地手重新拽了回來。
“幹嘛?想打架?”
重夜錚偏著頭,似笑非笑地眨眨眼:“急什麼?你知道去哪裡找?”
“……”
“你能保證憑你這點功力,路上不會被妖獸燉了下酒?”
“……”
“呵呵,本皇可以幫你……”重夜錚一臉和煦的溫和笑意,簡直像個變了個人,跟之前那般冷傲銳利、高高在上的模樣全然不同,這笑容卻叫杜之瀾看了心裡發寒。
重夜錚慢吞吞地喝完茶,把玩著白玉茶杯,微眯起狹長的金眸,嘴角勾起一抹迷人至極的微笑,用醇厚如酒的磁性嗓音低低地問道:“聽侍女們說,你,很會調情?”
“……啥?”
龍皇陛下懶得去揣摩對方一臉呆傻的表情下,幾分真幾分假,只擱了玉杯,淡漠地道:“你體內的空有兩股強大的力量,你卻無法煉化之,本皇可以助你提升功力,乃至是妖界千年妖皇的實力,也不在話下,你只需要替我做一件事,此事做成了,本皇便將煉魂聖物‘魂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