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稜角分明,五官頗為英俊,笑起來也應該是很好看的,可不知為什麼,當蘇輕把“胡隊”和“微笑”這兩個詞聯絡到一起的時候,心底就油然而生了一種莫大的驚悚。
一根一根豎起來的汗毛都在尖叫著一句話——此地不宜久留。
他於是又說了一句:“熊將軍說讓你五分鐘之內務必下樓,要是你還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覆命了,請動作快一點。”
蘇輕控制著自己的語速,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急躁來,說完這句話以後,還十分標準地把後腳跟輕輕一碰,做了全套的動作,著才轉身不慌不忙地往外走去,從背影看,他那肩背挺得很直,修長的身體說得上挺拔了,真得像個職業軍人。
就在他把手按在門把手上的瞬間,胡不歸終於說話了,他似乎也尷尬,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似的,頗為乾巴巴的低聲問:“蘇輕,好幾年沒見了,過得好麼?”
背對著他的蘇輕就保持著手按在門把手上的動作,整個人僵住了。
好半晌,蘇輕才輕笑了一聲,慢慢地舉起自己的雙手,他這一個動作做下來,肢體語言奇蹟般地發生了變化,肩膀只是彎下一個極小的弧度,那種軍人一樣的氣質立刻就蕩然無存了。
然後他轉過身來,胡不歸發現,這個人的笑容變了。
蘇輕以前想笑就笑,想發火就發火,漂亮的五官特別生動,帶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恣意,可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卻笑得悄無聲息,眼睛先彎起來,嘴才像是帶著一點意味深長一樣,一點一點的挑起,眉毛輕輕地抬了一點,從彎得極細的眼睛裡射出目光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