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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獨門獨派越看錶情越凝重,我聽他喃喃道:“莫非這就是第十個……”

我好奇地問:“第十個什麼?”

獨門獨派咬了下嘴巴,招手:“賊小兒,過來!”

阿缺回過頭來,指指自己的鼻子:“叫我?”

獨門獨派點頭:“快,過來!”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直勾勾地盯著石像,好像怕一轉眼,石像就會消失了似的。

我不懂師傅在搞什麼名堂,好奇心被他吊得老高,但我知道這時候不能提問,不然以師傅的脾氣,反而會跟你賣關子。

阿缺狗腿樣地湊過來,一臉阿諛的表情:“大師您召喚我幹啥呢?”

我忍俊不住,這小賊真有意思,當自己是召喚獸呢。

獨門獨派一臉嚴肅,揪住阿缺的衣襟往自己身邊拽過來,指著石像問:“這東西你哪兒弄來的?”

阿缺茫然道:“大師,我是個賊,這東西……當然是我偷來的,呵呵。”

獨門獨派舔了舔嘴唇:“哪兒偷來的?”

“這……”

獨門獨派恐嚇道:“想不出,我讓我家徒兒做了你!”

我默默哭天喊地,師傅,徒兒不是這麼使喚的啊!

阿缺嚇得臉色慘白,忙道:“我記得,我記得呢!從一個旅館裡偷出來的!那房客出去時沒關門,我聽到門鎖警鈴在響,當時那一層樓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又正好是角落,我心裡一時貪,就順道進去溜了圈,把這東西摸了出來。”

“什麼時候偷的?”

“就今天!”阿缺一點不敢怠慢,說,“寶山區一個小旅館裡,我看這東西應該挺值錢,又方便帶,就……”

“徒兒,我們這就去上海!”

獨門獨派迫不及待,把石像揣懷裡,一手一個拖上我和小賊說走便要走。我一陣頭暈,天知道師傅的瘋癲病怎麼突然變嚴重了,忙攔住他:“師傅,大半夜哪來的車去上海啊,等明天天亮吧!”

獨門獨派想了想,還好沒再堅持下去。

第二天清晨五點,我和阿缺被獨門獨派敲鑼打鼓給弄醒,三人包了輛黃魚車,到了上海郊區,我死活不肯坐黃魚車進市區,獨門獨派這吝嗇的老鬼咬咬牙才掏出錢叫了輛出租。

路上我問師傅,這石像有什麼來頭,獨門獨派故弄玄虛說:“這東西叫行什,只有太和殿屋脊上有。”

獨門獨派一說名字,我就知道是什麼了:“這是脊獸?!”

不知為何,太和殿獨一無二的,它的屋脊上有十樣俱全的脊獸,所以脊獸有十種,“行什”是放在最後壓尾的第十個脊獸,古代所有建築中,只有太和殿上有這種脊獸。而前不久我們去盜的明王墓的地上祭祀建築屋簷上也有十個脊獸,為什麼齊王能享有超越九五至尊的墓葬待遇,我曾和獨門獨派討論過這件事,最終也沒有得出答案。

獨門獨派不做聲,阿缺一臉茫然地看看我。我想車上還有司機在,石像有什麼秘密獨門獨派自然不好說。但是他的表情就像是有個驚天大秘密埋藏在心裡,不吐不快,卻又顧慮重重的樣子。

我忍了忍,想不急,早晚會弄清楚。

阿缺領路,帶我們到了他說的那家旅館。

旅館地處僻靜的街道上,看起來不怎麼正規,進去後我們到櫃檯說找人,櫃檯小姐也沒讓我們登記身份證,就問了下房間號碼,阿缺報了個數,隨後可憐巴巴看著我。我懂他怕什麼,他是個賊,到哪兒都擔驚受怕不敢抬頭做人,要是讓人知道他的行蹤,賊的生涯也就玩完了。

我便對櫃檯小姐微笑著說,我們自己上樓去找就可以了。

房間是419,我們到了四樓,果然那間客房在一個死角里,轉角一堵牆正好把它完全擋住,不是這間房的房客,根本不會走到這裡來。

我們三人擠在房門口,一下子有些無從下手。

我看著獨門獨派道:“敲門進去?”

獨門獨派看著阿缺道:“撬鎖進去?”

阿缺再看著我道:“爺,還是您請吧,我走了!”

我一把揪住阿缺衣領子,把他拽回來:“跑什麼,再跑我叫警察!”

他一聽“警察”兩字,腿就軟了。

“你們三個幹什麼?”

忽然拐角處傳來一個聲音,嚇得我們三個直哆嗦,老子差點把自己當賊,想開溜。

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從我們三個邊上繞過去,到房門口,用卡刷了一下,再回頭打量我們:“你們什麼人,站在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