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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亞然吐槽完,默默爬出來換上乾淨衣服,事後他也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偶遇到在同一個溫泉洗澡嘛,對方又不能把他怎麼樣,而且他還是先進來的,那幹嘛要落跑?好像是條件反射……越想越憋屈,索性懶得再去想,等著下一次找回場子來。
裹緊衣服,裴亞然晃悠悠的往九逍峰走去。
卻不知道在他走後,一隻白皙像書生般看起來沒有危害力的手伸過來,撿起了某個馬虎精掉在地上的腰帶。
……
裴亞然走到屋子門口時,才發現自己這是在野外泡溫泉而不是記憶中桑拿後裹個浴巾就可以,媽蛋他竟然直接把外套一披就閃人了!看著下面空牢牢的衣服袍子,他只好一臉悲催加不爽的往回走,然而等他來到副峰溫泉對面岸邊時,找了半個多時辰也沒找到那條神秘失蹤的腰帶。
難道被那個人拿走了?越想越有可能。
“害我白跑一趟!”
裴亞然拂袖離去,決定明天直接找某人要回來,好在他如今是九逍峰弟子,作為靈清子的徒弟,自當要貫徹靈清子頹廢的精神,直接無視掉每天的早中晚課,窩在院子裡修煉就好,所以他衣冠不整什麼的問題自然也算不上什麼問題了!
回到院子裡。披著靈清子古怪的眼神,裴亞然垂頭喪氣問道:“師父,你說的那個溫泉,總共有幾個人知道?”
“……不多,三人。”
“加上我?”
“對,加上你。”
“那就是說只有師父你,大師兄還有我知道咯?”
“不可能有旁人知道,九逍峰和副峰周圍有佈置大型防禦陣法,如果沒有我九逍峰的令牌不能進來的。”
“果然是他……”裴亞然暗恨,可為嘛要拿他腰帶?難道是用那個當做他窺視他洗澡的證據從而將他攆出九逍峰?不過那麼正氣的一個人絕不可能為了自己看不慣對方就做出脅迫他人的事情。
靈清子眼神更加古怪了,“你說的他是誰?”
“啊?啊……我有說什麼他嗎?哈哈哈我怎麼不知道?師父你幻聽了吧?我剛剛說的是那溫泉果然很燙,不愧是天然的溫泉啊哈哈……天色這麼晚了我也困了,師父你早點歇息哈……”裴亞然打著哈哈,腳下又不慌不亂返回自己的小破屋。
留下靜立在前院的靈清子望著頭上的青天白日……
第一天就這麼雞飛狗跳的過去了。
翌日清晨,裴亞然起了個大早,果斷在某人房門口堵住了要去教習早課的凌逸白。
穿戴整齊清俊正氣的凌逸白與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裴亞然形成鮮明的對比,可偏偏兩個人的氣勢相當,誰也不遜色於誰。
凌逸白皺起了眉頭,“所為何事?”
裴亞然攤出手,“交出來……”
“交什麼?”
“你不要給我裝蒜……昨天下午我去溫泉洗澡,結果某個不速之客也來了,我好心好意將溫泉讓給他,結果他卻趁我走得匆忙,拿走了我掉在那兒的腰帶……”
凌逸白平靜道:“我沒拿。”
裴亞然一愣,顯然大腦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這……這是要逆天了是吧?一個正義好漢子竟然敢做不敢承認?
見裴亞然不信,凌逸白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沒拿……靈虛洞天事物繁多,很多需要我來料理,沒有多餘功夫泡溫泉,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找錯人了……
☆、No。048 認錯
“受不了了!”
裴亞然低吼著一腳踹開被子坐起身;扭頭之際瞬間看到窗外閃過一道黑影;他的眸子裡沒有恐懼沒有驚詫只剩下精疲力盡和類似被人干擾後的惱羞成怒。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多月了!
他吃不好睡不好沒有打坐沒有修煉整日疑神疑鬼;老是察覺被人跟蹤和偷窺已經有一個月,一個月就三十天,他把這些事跟師父說起過;哪知道師父皺著眉頭想了想便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有的事就將他打發;還說什麼是他水土不服引起的幻覺。
——但是剛剛那道真實閃過的黑影說明了什麼?尼瑪你們誰敢說那個是幻覺!
裴亞然深感無力地抬起手捂住臉。
球放過QaQ……
自從腰帶神秘失蹤後,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睡好覺了;好不容易睡著總會在某個固定的時間點被灼熱甚至是猶如實質的感知給驚醒,醒過來之後便會發現床頭邊站著一個人,或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