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殺了你,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52親手殺死我的摯愛
“瀟瀟是他殺死的是嗎?”何歡一向都是個聰明人;蒲然見到蒼魘懷裡渾身是血的倪戩;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緣由,“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為什麼!”
“留他一口氣,他對我還有用。”蒼魘將倪戩放下;然後低頭望著手上的血跡。
“你留著他幹什麼?他害你害得還不夠嗎!”何歡第一次如此失控。
“他利用了我這麼多次;是時候還給我了。”蒼魘朝何歡使了個眼色,“你出去,走得越遠越好。”
何歡一愣:“你想幹什麼?”
“無論我幹什麼都是在替白瀟瀟報仇;你何必管那麼多?出去。”
何歡望著他半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的轉身離去。
船身微微一晃;代表他已經飛離了小船。
何歡就是何歡;很多事情不用說破他也能明白,所以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所以他才能認命,才能隨波逐流,才能在崑崙安靜的生活下去。
如果當年訣塵衣決定把蒼魘送上崑崙,按他無法無天的折騰勁,不出三年早就被靈虛子那偽善的老頭罰死了。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蒼魘為難的撫摸著倪戩的臉頰。
鬼王終究不是鬼,會疼會傷也會死,就算他的心和體溫一樣涼薄,血液到底也還是熱的。
而不像蒼魘自己,已經只剩下不會因為任何外物而變得溫暖的身軀。
倪戩的傷很重,從那麼近的距離被龍爪刺入胸口,差不多是被貫穿了。但他的表情卻是少見的平靜溫和,就像是在安穩的熟睡著。
體內屬於幽冥昭龍的感情依舊那麼囂狂。
熾烈的愛恨,瘋狂的佔有慾。
明明昭龍比倪戩更強,居然甘心屈服在他之下,那麼多年都沒做出過逾矩的事情。
莫非這條龍對倪戩的感情竟然真的凌駕於肉體之上?
想到這裡,蒼魘忍不住先笑了。
龍族是最忠於原始本能的生物。
說這種話,誰信?
倪戩身上一定有一種東西令昭龍忌憚,那才是昭龍那麼多年都沒對他動手的原因。
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他知道,但那個殺死了白瀟瀟的兇手卻未必會知道。
手指勾住倪戩的衣帶輕輕一抽,染滿血的衣袍就像水滴滑過荷葉般溫柔而輕巧的滑落。
倪戩的軀體確實完美得令人驚歎,就算是超然物外的昭龍也忍不住被他所吸引。
蒼魘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光溜溜的模樣,更不是第一次和他親近。
但以前的倪戩無論以什麼身份出現,總是一付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情態。
我要你的感情,你就得給我。
我不要了,你也休想給別人。
只有此刻,他才是這麼脆弱,鋒芒全無。
蒼魘俯□來吻他,唇齒之間那些腥甜的鮮血就像變成了噬骨的毒藥,噼裡啪啦的爆著細小的火星,像是正在滾油中來回爆香,若不是龍族的鱗甲夠厚,此刻估計當場就會變成炸泥鰍。
肯定是倪戩在昭龍身上動過手腳,才能令他這麼聽話。
“呸!”蒼魘狠狠的吐掉那些從唇上滲出來的血,如果真的打算趁火打劫,估計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但現在騎虎難下,這件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既然所有的侵犯都會被抗拒,乾脆省略所有無意義的步驟直奔主題吧。
“蒼魘,趁人之危這種事情好像不太光彩吧。”訣塵衣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他伸向倪戩褲帶的手。
“你終於肯出現了。”蒼魘的表情帶著一分苦澀一分驚詫。
“你既然已經算準了我會出現,又何必露出這種表情呢。”訣塵衣坐在舷窗上翹起嘴角微笑,臉頰嘴唇都透著桃花一樣鮮嫩的緋紅。
他的笑容那麼美好。
好像黑白的世界忽然開始色彩斑斕。
那件衣服明顯並不合身,領口半敞,月白色的雲紋鬆鬆的籠著肩頭,似乎快要滑下來了。
衣袍下襬倒著滑到大腿上面,白皙瘦削的雙腿交叉著隨意的搭在一邊。
也就是說除了外袍裡面什麼都沒穿。
甚至也沒穿鞋子。
蒼魘的呼吸一緊。
這算哪門子的穿法?
且不說平時溫和守禮的訣塵衣總是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