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多亮眼,但在一群烏龜爬中可謂鶴立雞群。
夏佐第一次明白何為天賦。
眉心又隱約有針刺般的疼痛感。
走神的夏佐心不在焉跨出一步,腳底的驅力彈簧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咦,怎麼感覺落腳點是空空的。
回神的夏佐驚訝。
然後他第一次摔跤了。
三米高的機械巨物轟隆一聲倒下,伴隨的是鄀九州落井下石的哈哈大笑。
“小白臉啊,你走路不看路的嗎?”
看夏佐出醜對他來說大概是極為歡樂的事情,好在夏佐沒有給他繼續取笑的打算,回神之後迅速爬起——期間各個系統都混亂地在他的視窗上用【警報!警報!】刷屏——他立刻調轉炮口對準鄀九州。
鄀九州也抬起炮口,也不知道他怎麼操作地武裝骨骼,那個抬起炮口的動作特別懶洋洋,卻只比夏佐後進行的條件下和夏佐同時以炮口對準對方。
無需敘述的個人風格,後發先至。
這種讓對手以為佔盡先機卻後一切打破他人幻想的手法,難怪讓他十分不受歡迎。
不過夏佐不像其他人一樣受到精神打擊。
在他看來,如果鄀九州的動作比他慢,那對面的那個人一定是被蟲子把大腦啃了。
兩個人對峙幾分鐘,轉了一圈的教官回來,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才沒盯著看多久,又搞出么蛾子了!那個新來的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教官只能又一次上前阻止,他身後,比班級上其他人操作得好一百倍,卻沒有鄀九州和夏佐那麼有存在感的查爾斯·赫特默默練習。
明明只有半步教官就能注意到他了!他等待誇獎已經等了很久了好嗎!
鄀九州!還有那個土包子!他一定要打敗他們!
第一次的武裝骨骼真實操作,就在無數人的哀嚎中落下帷幕。
***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去。
有時候埋頭讀書的夏佐突然走神恍惚回憶,發現自己越來越少想起研究所的事情。
過去的十九年留在記憶中的影像是那麼的單薄又單調,在新生活的色彩斑斕下,簡直是要被衝擊得連泡沫都剩不下。
那些檢查、手術、浸泡全身的修復液、對戰、訓練……好像都已經很遙遠很遙遠,比視線最遠處的星雲還要黯淡無光。
……理應,是這樣。
人造人用力合起手中的實體書,站起來。
突然的舉動惹得圖書館中不少人注意,發現是夏佐後他們又紛紛低下頭。
和鄀九州不相上下的暴力人物,惹不起。
夏佐其實沒怎麼在校內打架,習慣遵守規則的他並不願意違反校規。
但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並且把他的默不作聲而當做退讓。
在又一次被挑釁後,夏佐返回宿舍從頭至尾將洋洋數十萬字的校規重新閱讀一遍。
第二天,學生們發現那幾個總是挑釁副總統家養子的官二代們躺在了醫務室。
檢查下來醫生們發現他們頂多只有手肘或其他關節有輕微的擦傷,卻一個個痛苦哀叫的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神經。
問發生了什麼事?
恐懼地搖頭。
問是誰幹的?
癲狂的搖頭,然後……暈迷了。
這表現簡直些學生會負責調查的人悚然。
儘管人人都知道出手得是誰,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證。
哪怕是遍佈校內的監控中也沒有拍下某人行兇的蹤跡。
不能指證的話,學生會沒有辦法做出懲罰,校內法庭也沒有辦法按照校規判刑。
一個新的暴力分子,一個新的,讓人無話可說的暴力分子。
順帶一提的是,上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的暴力分子是鄀九州。
兩人暴力的方式完全不同,如果說鄀九州的暴力方式是【我就是違反校規打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那夏佐的暴力方式是【雖然你們都知道我違反了校規打人了但是沒有證據所以你們不能把我怎樣。】
眾人:“……”
這兩個混蛋為什麼還不撞到一起然後兩敗俱傷呢?
總之,在圓滿解決了挑釁事件後,夏佐出沒之地,學生們如鴉雀般散開不敢靠近。
甚至圖書館中明明人滿為患,夏佐佔據的那個桌子卻沒有人敢坐過去。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