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陡然遇到,他的尷尬感還沒有升起,就被這人和過去一樣充滿嘲諷力的調侃拐回原本的相處方式。
你一句我一句,爭鋒相對。
……所以說,三年裡他一直在糾結什麼?這傢伙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嘛。
其他人只看到夏佐神色不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灰髮上校轉過頭,對自己下屬們說:“你們呆站在這裡幹什麼?”
隊員們:“……”
他們嚶嚶嚶地跑去聯絡機場方面以及清理現場了。
然後夏佐才看向鄀九州,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你了啊。”鄀九州笑眯眯地說。
夏佐:“鄀中校,你知道調戲上級會被關幾天禁閉嗎?”
鄀九州沉默片刻,合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柔情,黑珍珠般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潭,其中升起點點光亮,全部集中在眼前這個人影上。
他眼睛很亮,很亮。
“我想你了,”鄀九州很認真的說,“真的。”
“……”
夏佐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和他對上的眼神不明所以,“嗯,這是真的,所以?”
鄀九州產生不好的預感。
“工作時間談論私人感情,我姑且給你算調戲,謝謝鄀中校百忙之中願意支援夜鶯的行動,可以請你……”
鄀九州嘴角抽搐,沒有等夏佐說完話,轉身就走。
看兩個人分開的模樣,像是不歡而散。
一直在偷瞄的的隊員們:“啊啊,果然是關係不好的對手啊。”
***
等幾個小時後,夏佐帶著人離開機場,就看著鄀九州倚在一輛軍車門上,叼著煙,不過沒有點燃。
工作熬了一整晚,此刻正是日出,極為鮮豔的恆星光穿過大氣層,在鄀九州身上鍍了一層耀眼金邊。
夜鶯的軍服是灰色的,而鄀九州的步兵部隊制服不同,線條筆直的軍服黑漆漆不帶一絲反光,暗沉如同融化的墨塊,與燦爛金邊交織,華麗又奪目。
不得不說,原本就是個帥哥的鄀九州穿上這一身,在相貌上加了十分不止。
夏佐站在機場門口,定定盯著一直沒有回頭的鄀九州,就在他身後的隊員們以為他馬上就要幾步上去和那位中校開打的時候,夏佐卻轉過身,吩咐:“你們帶回一號二號回課裡,加了一晚上班,今天上午休假。”
說完這句讓所有隊員懷疑自己幻聽的話,他們課長這才如他們想的那樣走向鄀中校。
幾個隊員帶著被禁錮圈禁錮住的一號二號慢悠悠走向他們的梭車,正偷看到鄀中校回過頭,笑容十分之賤的點燃煙朝他們課長吐了一口菸圈,還沒有來得及憤怒,就發現數十輛梭車向著機場駛來。
這些梭車無一不印著xx新聞社的標語,車窗開啟,從裡面探出閃著光的攝像頭。
連話題都沒有展開的夏佐和鄀九州一愣。
梭車們還沒有停下,一馬當先衝在第一個的永明新聞社的記者開啟擴音器,大喊:“李上校,鄀中校,對於今天在機場中的相遇你們有什麼感想?”
以為會是採訪有關夜鶯在機艙的行動的夏佐:“……嗯?”
以為會是採訪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首都星的鄀九州:“……哎?”
等等哪裡不對吧?為什麼會記者們問的是如此八點檔的問題啊?!
兩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周圍已經被下車的記者們包圍,想要放冷氣讓這群人讓路的夏佐還沒做,就被記者們的問題給噎住了。
“李上校,你對和鄀中校命運般的相遇有什麼看法?”
命運般的相遇是什麼鬼?
“據說你們在首都國大的時候,就是被全校認定的對手,在戰爭開始之初甚至定下過軍銜之爭,如今對於自己的領先,您高興嗎?”
不,我高不高興管你什麼事?
這些話夏佐也只敢在心裡說一說,他三年中完全瞭解了媒體歪解的能力,而另一邊,鄀九州也在被問題狂轟亂炸著。
“鄀中校,您為什麼突然申請休假呢?”
“鄀中校,我們是綠色和平會,作為一名職業軍人,請您對目前拖累聯邦經濟發展的戰爭發表一下看法好嗎?”
“我們是八卦週刊……您和影后林少青之間的緋聞是真的嗎?”
前幾個問題鄀九州一直調侃著回答“我心情好啊。”、“沒看法。”、“哈哈哈哈哈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但聽到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