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夏佐。
李家對於子弟的未來規劃在一眾從聯邦初期連綿至今的政治家族中比較寬鬆。
因此,在她表示希望成為一個歌唱藝術家後,幾位長輩都沒有發表太多意見,只有叔叔覺得她在領袖方面的天賦很好,也有李家的資源做後盾,希望自己做他的接班人。
李朝歌當然拒絕了,音樂是她從小的愛好,也是她早就規劃好的未來道路。
不過,歌唱藝術家和……歌星,雖然有交集,但不是同一種存在。
李朝歌:“……所以為什麼我為什麼會變成明星?”
國民歌姬的問題大概只有老天爺才知道答案。
因為夏佐的關係見過李朝歌幾面,也瞭解李朝歌很出名——比自己出名——這一事實,但是來到演唱會會場的時候,鄀九州依然驚歎於此地的人山人海。
“太多了。”停車的時候黑髮哨兵下意識說。
他甚至專門調節了一下眼球的勢力範圍,好讓太多的黑的黃的紅的白的腦袋映入自己眼簾。
跟著他下車的夏佐倒是比較愉快的。
“姐姐很厲害的。”
“切,有我厲害?”
“……”
夏佐沉默地瞥一眼鄀九州,拋下他自己獨自走了。
鄀九州:“……哎喂!”
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不好的話,哨兵只能淚流滿面地追上去,兩個人在貴賓檢票口匯合,鄀九州按捺自己的彆扭,默默伸手拉住夏佐的手。
夏佐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
他斜眼看鄀九州。
冬日裡天黑得快,才六點出頭天幕就近乎紫黑色了,貴賓檢票口開啟的暖黃色的頂燈,此刻灰髮的俊美男人回頭,暖黃的燈光在他眼中流轉不停,和眼眸的深碧色混合在一起,融化成了生機勃勃的嫩綠色,其中彷彿有充盈著包漿的草葉生長,鄀九州盯著這抹綠色,直接看呆了。
只是不悅地掃一眼,卻發現鄀九州在自己看過去後神色呆呆和自己對視,再仔細看,夏佐就發覺那人雖然還牽著自己的手,魂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不,不是,鄀九州的魂好像在自己身上一樣,不然這人為什麼要盯著他看?
夏佐緩慢地低頭,感覺和自己手掌相連的另一隻佈滿厚繭的大手,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高興。
嫩綠的眼眸中多出一份笑意,讓鄀九州更覺得陶醉,可惜天生不解風情的人造人上校眼睛一眨恢復冰冷冷的模樣,手卻沒有鬆開。
以主動的姿態,夏佐拉著鄀九州走進貴賓檢票口。
他們兩人該慶幸的是,幸好聯邦大部分公共設施都是智慧管理,比如檢票口,所以這一幕沒有工作人員看到。
他們兩人也應該慶幸,幸好他們來得比較早,選擇的後門貴賓檢票口又足夠隱蔽,讓他們沒有遇到客人和……記者。
夏佐和鄀九州到得比較早。
他甚至有時間帶著鄀九州到後臺走一圈,姐姐太忙沒有遇見,夏佐只能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了助理。
等兩人返回情侶包廂的時候,竟然在貴賓包廂外的走廊上遇到了不少熟人。
李道林沒有來,來的是從凱瑟琳死後成為李道林幕僚長的修·諾貝爾,特務第一課課長,還有幾個議員,夏佐掃一眼,發現鄀九州的外公柯如海也站在裡面。
以這位的年齡來說,真的很難想象他會出現在年輕一輩的演唱會這種場合。
鄀九州也看到了自己的外公,夏佐以為他會像說起姐姐一樣切一聲然後眼高於天,卻發現哨兵一聲不吭。
倒是柯如海微笑著和他們點點頭,又繼續和身邊的議員討論去了。
夏佐按照禮貌也點點頭,鄀九州則動也沒動,夏佐瞥他,卻發現哨兵眼裡是深深的忌憚。
那一抹忌憚馬上就被遮掩下去,哨兵漆黑光亮如同黑珍珠的眼睛下一秒就轉向夏佐,大大咧咧說,“怎麼?我們還不進去嗎?”
夏佐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另一個聲音就插。進來。
幕僚長笑容滿面:“李上校,鄀中校,真的很高興在這個美妙的夜晚看到你們。”
夏佐:“哦。”
鄀九州:“嗯。”
十分同步地以簡單一個字回答,鄀九州和夏佐對視一眼,再次同步地選擇了撤退戰略。
鄀九州:“我們有事。”
夏佐:“您忙。”
包廂就在走廊盡頭,兩人像風一樣的男子一樣快速進入並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