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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人看到是不久前將他嚇暈的那一張臉。

精緻完美如同惡魔的臉上,一雙碧綠眼瞳微微閃光,像是某種獸類的眸子,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

古爾巴下意識垂下視線避開。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被禁閉光圈捆綁在一張鐵椅子上,椅子腿牢牢固定在地面,而他被固定在椅子上。

夜鶯。

光是在心裡念出這兩個字,古爾巴就恐懼萬分,更別提目前在這間審訊室裡和夜鶯的上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站在他身前不遠的夏佐挑眉,犯人一號轉醒的舉動一分一毫都被他看在眼裡,他轉身坐在這間審問室裡另外一張椅子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光屏上展示著犯人一號的資料,夏佐瞄了一眼犯人的證件照,沒有按照一般規則詢問姓名一類,而是直接說:“古爾巴先生,我相信你對自己為什麼身處在這裡很清楚。”

“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古爾巴小聲碎碎念,一句話顛三倒四,“我是聯邦公民,我沒有做,你是夜鶯上校……”

“你很害怕。”夏佐打斷他。

“但你也很冷靜,沒有任何聲嘶力竭的咆哮,也沒有說出什麼東西的名字來威脅我放了你,你甚至沒有問我是以什麼理由逮捕你,古爾巴先生,能抬起頭和我說話嗎?”

古爾巴抬起頭。

戰爭神教的高層先生,擁有一張平凡到人見過就忘的臉,唯一頗具特色的是他的嘴,嘴唇太厚,像是兩根貼在一起的熱狗。

兩根熱狗一張一合,“我……你為什麼抓我?”

“與政府確認的腦蟲潛伏期人員有過密來往,目前就這一個,我相信你會讓我知道更多。”

古爾巴不說話,而夏佐翻閱光屏,半晌後突然問:“你和馬莎莎小姐是情侶?”

“……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你知道馬莎莎小姐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道。”

格外無趣的問答一來一回又進行了幾輪,再次低下頭的古爾巴沒有看到夏佐身邊有橙黃色的光子在浮動,和明顯在透過檢測腦波來判斷他是否在說謊。

古爾巴也是嚮導,可惜精神領域體積和頻率只能算是f,和夏佐知道的那個能進入國家級專案研究所的馬研究員確實不太搭配。

“我認識馬莎莎小姐,”說出這句話的夏佐語氣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談論一個認識的人,更像是談論一塊石頭,或者任何一種沒有生命的東西,“她專業素質很強,在工作中說一不二,很難想象她會喜歡上你這樣沒有什麼特點的男人,或者是資料弄錯了,她和你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古爾巴沒有說話。

看來這個話題不夠刺激,夏佐在【戴綠帽以激起犯人憤怒】這一條後面打上叉,重新選擇了另一個方案。

早知道就不給下屬們放假了,對於審問自己並不擅長。

自認為並不擅長的夏佐不知道,在古爾巴眼中,夜鶯上校平淡的言語如同一把把不起眼卻鋒利十足的利刃,一刀刀戳向他的傷口。

接下來這個方案夏佐從利刃換成了狼牙棒。

“你收養了一個女兒?目前正在永明小學附屬幼兒園上中班?”

他對面的男人猛地僵住,然後開始拼命掙扎,禁錮光圈隨著他的掙扎盪漾,卻沒有被掙脫出去,除開怪胎和變態,大部分嚮導在肌肉上都沒有什麼力量,古爾巴並不例外。

“不關小靜的事情!”他的臉青白扭曲,“她還是個孩子。”

夏佐把光屏展示在他眼前,上面是一個穿著白紗公主裙的胖嘟嘟小女孩,夏佐又展開一張照片,照片主角是一個穿著學士袍的女子,站在陽光燦爛的草地上,綻放笑容。

女子和女孩,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的眉眼相似。

“她是馬莎莎小姐的孩子,而且不是和你的孩子。”夏佐說,“你說,要是這個小姑娘知道自己據說在遠方工作的母親是政府公開被通緝的叛國者罪犯,她會怎麼想?”

“不對,”夏佐像是自言自語,語速極快,“現在父親也是叛國者了,比起逃跑在外的母親,撫養她長大父親對她人生的影響更嚴重吧,她以後或許會被收養,或許會送進福利院,就算你背後的人答應你照顧她,也不能阻止她在一個星期後的新聞死刑犯名單上看到她父親的名字和照片吧。”

“不,不會的!”

“不會?你對你背後的人很有信心,但是我聽說,mr。戰爭並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