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的副官上大吼:“禮畢!”
一群人整齊放下行禮的手,副官上前幾步,視線在夏佐手腕被手銬勒出的血痕上一掃,面色陡然陰沉幾分。
還沒有等他發作,被堵在這裡不能走的憲兵隊長就陰測測地惡人先告狀。
他並沒有把事端算在這些堵門的夜鶯身上,而是回過頭,好似隨意地詢問夏佐:“李夏佐先生,夜鶯的同僚們對你可是情深義厚啊,這種劫囚的架勢都能做出來。”
副官眉頭一皺,想要反駁。
夏佐在他之前開口插嘴:“人證物證都有,張隊長,說話請三思。”
憲兵隊長被他滿口的威脅之意噎了一下,眼角才瞥到周圍因為這浩大場面而開啟攝像頭,對著他們目不轉睛的圍觀群眾。
有這麼多物證人證,他想要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夏佐和夜鶯們打成劫囚,幾乎不可能。
更別說這些人的身份……
憲兵隊長瞟了一眼夜鶯副官,夜鶯副官是金髮藍眼的歐裔相貌,憲兵隊長知道他是外事部一位高官家的公子。
而下面整齊列隊的人中,更是各個出身高,父母親族都有拿得出手的身份。
而此刻,這些年輕一輩都成為了李夏佐的後盾。
不就是臉長得好嗎?憲兵隊長瞥一眼夏佐那張經過各種計算和最佳化,堪稱完美的臉,暗想。
說不定是勾引了這麼多人才……
“啪!”
副官一巴掌甩到憲兵隊長臉上。
夏佐因為這意外發展而詫異地挑起眉,然後他悠悠然轉過身,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憲兵隊長:“你!你怎麼敢打我!”
副官取下他胸前的夜鶯徽章,在憲兵隊長眼前晃了晃,又打了他一巴掌。
“你……”
“啪!”
“不……”
“啪!”
又連吃了兩次巴掌,憲兵隊長終於學會明智地不張嘴,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由於痛楚太高而滿地打滾,沒有時間精力開口的緣故。
夏佐:“這種方法使用偵訊的手段很費勁吧。”
副官:“給他能夠被醫療鑑定的傷害?課長,我要這傢伙連報銷治療的公費也拿不到!”
夏佐:“……你開心就好。”
一分鐘後憲兵隊長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他臉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憲兵們躲在他身後不敢上前,從沒有在公眾場合出過這樣的醜的他張開大嘴,嘶啞低吼:“李夏佐!”
夏佐背對著他,“我什麼也沒有看到,還有,依照您的說法,我的一切職務都已經解除,那麼我也沒有職權管夜鶯是否有人對憲兵隊某人進行毆打。”
副官眯著眼,帶上白手套,補充:“張隊長,您或許不明白我給您看夜鶯徽章是什麼意思,夜鶯徽章表示我是國家一級特務,有資格在我覺得可疑的情況下透過嚮導的心電感應對目標進行探查……您確定要我把您剛才想的什麼說出來嗎?”
他說完,向著周圍彎腰行禮,臺階下的數百位夜鶯和周圍聽到他說的話的群眾下意識鼓掌。
夏佐的嘴角也翹了翹,輕輕鼓掌。
“現在,”副官如同在表演戲劇一樣拉長語調,“我方懷疑你是否能夠執法公正,要求對你目前的任務協從執法。”
副官拍拍手,夜鶯們讓開場地,在所有人的嘴角抽搐中,將憲兵隊開來押送夏佐的囚車抬到中央。
紅毯滾到夏佐腳下,副官彎下腰。
“課長,上車吧。”
夏佐:“……科倫部長知道你這麼逗比嗎?”
副官:“請原諒下屬們要向鄀九州中校示威的心情,課長。”
夏佐無言以對,在眾目睽睽下,儘量不表現出自己羞恥心情地大步上了車。
***
今天,憲兵隊是被數十輛名牌梭車護送到首都監獄的。
憲兵們表示壓力山大,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名牌車。
夏佐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下屬都非富即貴,也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下屬們的惹禍能力有多麼強。
如果一切都能完美解決,他繼續擔任夜鶯的課長,他真的不想要再自己的辦公桌上看到交警部門發來的傳單。
哦,對了,就算一切完美解決,他也答應了圖蘭元帥,前往第二集團軍任職。
夏佐張了張嘴,發現面對下屬的殷切目光,他根本沒有辦法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們——如果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