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
今天早上,他是被小獄警喊起來的。
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的作息時間從來都很精準,除開當初在學校時一次生病,他都沒有晚起過。
夏佐強打起精神,說:“馬曉靜不是馬莎莎的女兒。”
古爾巴楞了一下,半晌後低下頭,喃喃道:“……是嗎?這樣或許挺好的。”
沒有一個聯邦通緝犯加上叛國賊做母親,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以後的人生應該會順遂一些吧。
如果也沒有他作為養父這個汙點的話。
“古爾巴先生,這是你戴罪立功的機會,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馬莎莎在聯邦的時候,認識過哪些人?權高位重的人。”
古爾巴認真回憶,“雖然我曾經和她是男女朋友,但是說實話,莎莎的交際圈我一直都融不進去,她認識的人我知道的也沒有兩個。”
腦袋越發暈沉的夏佐打斷他,“哪怕是傳言也可以,拜託了。”
稍稍弱勢的話語讓古爾巴驚愕,從進來開始就不敢看夏佐的男人抬起頭來,發現對面上校的面色比起自己來還要憔悴一些。
灰髮的男人微閃的瑩綠雙眸下是厚重的灰暗,太陽穴周圍青色的血管凸出,面板蒼白地像抹了一層香灰。
過於完美的面容讓失去生氣的他看起來像是個蠟人。
古爾巴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不過他首先是想要站起來扶住夏佐。
手銬發出了嗆鐺一聲,把他拷回座椅上,動彈不得的他只能口頭表示關心。
“上、上校!你你你……你沒事吧?”
夏佐揮揮手錶示自己沒事,不過這揮手的動作也是有氣無力。
古爾巴只能把自己的屁股放回凳子上,回憶起來。
“傳言的話,我聽過不少,不過權高位重的……莎莎大四實習的地方是在方舟大樓。”
感覺各種噁心不舒服的夏佐聞言精神一振,問:“哪個部門?”
“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個和總統有關的……”
總統?那時候的總統還是蓓肯女士。
戰爭……到底是誰?
幾秒前的精神一振好像是迴光返照,夏佐覺得現在腦子好像有有一把通紅的燒火棍在用勁的攪,疼得他連哼都哼不出來。
而古爾巴終於想起來此刻的夏佐有什麼即視感。
“你……上校……你是要覺醒了嗎?”
他話音沒落,夏佐就已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是因為陡然增大的疼痛,而是因為那個幾天前才建立的嶄新連結對面,突然變得空落落茫茫一片了。
……鄀……九州?
第98章 嬌弱陷阱
“上校,您還好嗎?”
雪白的醫務室裡,夏佐輕輕點頭。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讓他的頭疼痛不已,視野的變化搖晃讓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出現個好幾個重影,他下意識伸手拂過眼眶,太陽穴的血管跳動著,血液沖刷著血管,就像是要擠破血管好從裡面噴出。
女護士上前,指尖沾染上精油,摩擦開熱度,輕柔的替他按壓兩側太陽穴。
“您真是太不小心了,”這位穿著護士服的年長的女人批評他,“覺醒有很明顯的前兆,怎麼可能到了這個關鍵時刻您什麼都不知道呢。”
“……抱歉。”夏佐閉上眼。
人造人沒有躺在醫務室的床上,為了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他是坐在床鋪邊的鐵椅子上的。
小小醫務室中瀰漫著精油過於濃烈的香味,刺激夏佐的鼻子,他覺得香味太噁心,一面又被著濃郁的味道逼得昏昏欲睡。
女護士一邊按摩一邊打量了這位被緊急送來的,名譽聯邦的上校,無聲嘆了一口氣。
發展了數百年,聯邦的覺醒者人口占據了總人口的99。999999%,以致未覺醒者反而才是稀奇的那個,但這不代表覺醒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每個孩子到了要覺醒的年紀,都會有父母家長為他們準備各種必需品,好讓他們度過難關。
夜鶯上校已經是成年人,自然無需向對待孩子那樣叮囑,然而監獄的環境並不是太好,如果可以,女護士覺得最好還是申請保外就醫。
有可能嗎?
已經讓李道林以這個理由離開的監獄,舊世家黨和反戰派怎麼可能再讓李夏佐也跟著一起離開。
更何況,李夏佐就是證明李道林和蟲族以及聯邦叛賊聯絡的關鍵證據,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