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坐在邊緣的幾乎隱在黑暗裡看不見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他,可是他依舊不緊不慢,面無表情的喝酒,一杯接一杯,“他說的沒錯,喝下造神藥的人都是我控制的。”
我丟下基地統治者,直奔到他面前,“你該死。”
我下了死手,準備一招斃命,他卻突然出聲。
“殺了我所有喝下造神藥的人都會給我陪葬。”
“你……”我的權杖幾次三番可以取他的性命卻遲遲不敢動手。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只要喝過造神藥的人異能比我強,我就無法控制他們,這也是為什麼基地沒有給超七級異能者喝的原因。”
“而你們只要把自己的異能給他們,他們就會自由,不過你們就要失去力量,你捨得嗎?他們捨得嗎?”他戲謔的看著我,“沒有了力量,誰還會在乎你,所謂的感情是建立在一方強一方弱的基礎上,你強才有資格享受愛情,你弱就只能被動享受愛情,你問問你的愛人,身為男人,他願不願意做你的妻子?”
我回頭去看,許華謙拼命的搖頭,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哭?
“你不願意嗎?”我走過去問他。
他搖搖頭,手上的動作不停,看到我走近了甚至又把瓷片往脖子上送送,血不要錢一樣流下來。
我看的心疼,連忙停下腳步,“我不過去了,不要傷到自己。”
許華謙手裡的瓷片才放鬆下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個坐在角落裡喝酒的人在控制他。
我連續退後幾步,許華謙手裡的瓷片開始慢慢那移脖頸處。
我瞧準機會,金系異能快速在空中凝結成一根細針,飛奔過去,直直打掉了許華謙手裡的瓷片,一個泡泡驀地籠罩住他。
和剛剛一樣,在泡泡裡,那個人無法控制許華謙,我鬆了一口氣,總算暫時解決了命在旦夕的危機。
身後突然有人輕嘆出聲,“你真的以為,把他困在泡泡裡我就拿他沒辦法了?竟然你能把泡泡上的縫隙變小,我為什麼不能把精神力變小呢?”
我呆愣了一下,是啊,我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你們還是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是把自己的異能給他們,還是放棄他們自己走,或者留在基地,遲早要做個決定,不如現在決定好,免得以後後悔。
奉勸一句,喝下造神藥的人千萬別想著逃跑,只要出了基地我就會知道,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
這一場疑似鬧劇的事件就這樣散場,我抱著捂住脖子的許華謙,在路上給他用了治癒異能,離開了中心大廳,回到宿舍。
我們誰都沒有提異能的事,雙方陷入沉默,最終還是他打破沉默 ,“你會怎麼做?”
我扯掉身上傻逼一樣的婚服,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他的問話讓我沉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別問好不好?”我哀求一樣看著他。“給我點時間。”
“好。”他雙手雙腳大大的癱在床上,眼睛空蕩蕩的看著天花板,“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
我覺得這個話題無法繼續,趕緊試圖轉移話題,“晚飯還沒吃吧!我去做飯。”
我轉移話題的方法一定很差,許華謙突然笑了起來,那笑摻雜了瘋狂,絕望,悲傷。
我嚇了手腳慌亂,不知所措,“你怎麼了?別嚇我。”
他突然做起身來,一把推開我,指著我的胸膛說,“在你心裡只有力量和晶石最重要,你根本不愛我。”
他說的話裡含義太多,我只能分辨出裡面有愛,有恨,有希望,也有絕望,我一直知道人類的情緒複雜,可是我沒想到居然這麼複雜。
你根本不愛我~
你根本不愛我~
我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這一句話反反覆覆的回放一樣響起,似乎是在諷刺我,報復我,仇視我。
我像瘋了一樣捂住耳朵,“不是的,我愛你,很愛很愛……”
“你所謂的愛就是對我不管不顧?獨自一個人離開基地?”
許華謙這句話就好像一滴火星掉進了油鍋裡,在一瞬間轟然爆發。我徹底瘋了,不受控制一樣猛地推開他,“那你呢?你所謂的愛就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算計我?是不是?”
我幾乎用吼的說出這句話。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想不到我居然會這麼說,不知不覺間他眼眶已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