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廂被咬醒的和雷,瞧著臂膀上明晰的牙印,再瞄了眼不遠處小方桌上大大一盤吃食,頓時明白了自己被猛咬的緣由。想到這貪吃小子為了自己,竟能在美食前有所隱忍,心下惱怒也淡去了幾分。
自己的地位排在食物前的喜悅,讓和雷不自覺勾起了嘴角,心中因疲憊而竄起的不快漸漸隱去。
這小子,也算是知道疼人。
抿抿嘴,翻身下床,一把撈起眼巴巴望著自己胳膊上一輪牙印的金毛小子,和雷大步來到小桌前:“吃吧!”遞過去筷子,示意泉動手,卻被對方斷然拒絕。
凝視了那小子半晌,在聽到那句“餓餓沒吃,我不吃”後,和雷心下莫名動了動。也不再說什麼,低頭大口喝著濃香羊肉湯、撕咬著酥脆香嫩羊腿肉,滿足的味蕾享受讓疲憊的心緒瞬間漲滿了。
“咕嘟──”
一聲異響,在和雷耳側偏下方處傳來,打斷了他進食動作。尋聲望去,除了那語言表達能力低下卻食慾驚人的泉,還能有誰。
瞧瞧他垂涎雙眸直勾勾盯著自己筷子上的美味,嘴角至下巴處有一線明晃晃的水跡。想來,那水滴應不是山中清涼、夏夜所致,極有可能是這小子胃袋抽動的後遺症。
忍住笑意,夾起一筷子羊腿筋肉,伸過去。
喀嚓,連著竹筷頭,都齊齊進入了泉的小嘴。瞪大眼,和雷還沒來得及制止,那廂就三口並作兩口地吞嚥下肚。詫異的是,接下來那小嘴中伸出的粉嫩舌尖繞唇一週後,食物便生生沒了蹤影。
如擂心跳,頓時生生響起,小腹一緊,雖心知不妙,和雷卻亦無可奈何。
所謂飽暖思淫慾,是否就是指他現下的情景?
低頭看看自己單薄夏衫掩不住的胯間腫脹,再瞧瞧旁側越發貼近的金髮少年,他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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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餓,我還要。”
俯身,再度靠近,泉那身不太合身的衣衫有些春光外洩的危險。貪吃的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個兒這上前討食的動作與言語,在有心人眼中,是怎樣一副誘惑模樣。
清澈的藍色眸子,如琉璃珠子般美麗剔透。
那不同於中原人的白皙肌膚,精緻的鎖骨,衣襟半敞,在窗外月光映照下,顯得這般動人心魄。
這會兒,已再捺不住色慾燻心的血氣男兒和大廚,一個傾身上前,張口便含住那髮絲垂繞的小小頸項,吮吸,舔吻,啃咬……感受著那帶著生命脈搏的律動,以及極富青春氣息的少年陽光滋味,心都要酥軟開了。
可還沒待和雷品嚐夠味,就頓覺一陣天翻地覆,背脊傳來猛的劇烈疼痛,一個大大過肩摔,整個人被狠狠摔到地上,激情蕩然無存,僅有不適及驚詫溢滿心頭。
“臭小子!你幹嘛!”
慾望得不到紓解加上惱羞成怒,和雷顧不上夜深人靜不宜喧譁擾人清夢,躍身而起就是一陣震天大吼。
過往,相貌俊美身材壯碩的他,哪裡曾遭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別說那些煙行媚視的煙花人士了,就連尋常人家的男兒女子,也都是自動自發倒貼過來的。這臭小子,吃了他那麼多菜,都不知道吃人嘴軟的嗎?!
慾望得不到滿足,怒火自然高漲起來。突然緊繃的神情,讓平日裡顯得無甚特色的面龐瞬間威懾力十足。
“餓餓,師父給的,你扯壞了。”
無辜的泉,眨巴著一雙藍盈盈大眼,有些怕怕的牽起衣襬被和雷撕裂處,可憐兮兮望著他。
如同小鹿斑比般的清澈眼神,透露著極度的疑惑不解,強壓下腹中飢餓感,忍著口水故作大方的把餐盤往這邊推了推,“餓餓不吃我,吃這個。”
一時間,根本沒法從這小子“被扯壞衣襬”及“餐盤間美食”的跳躍性思考中回過神來,和雷只能憑著本能坐回長凳,有一口沒一口的繼續吃烤肉。
沒吃上幾口,旁邊又響起此起彼落的肚皮叫喚,無奈把竹筷遞過去,見那小子沒良心的吃得極歡,心下又是一陣煩躁。
特別是,瞧見他大口喝湯,大口吃肉的時候,不經意間有幾滴湯汁順著精巧下巴,滑落到早已被扯開的衣襟深處……和雷真真正正的忍不住了。
他孃的,是誰說過: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拽著那雙猛往小嘴中塞烤羊肉的纖細胳膊,一個施力,將他朝著不遠處床鋪拋過去。
“喀嚓──嘩啦啦──”
本就不甚結實的床鋪,被這飛身過來的瘦小少年一砸,竟瞬間變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