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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情深意切”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見那小子給他端過水送過糕點做過美食啊?!好歹今個兒也算是久別重逢,不激動上前抱著他大腿哭就算了,還把那個黃毛小子捧在掌心上,真當他是多年失蹤人口不足為懼啊?!

越想越氣的風情,推開有些擋視線的衣無痕,惡狠狠的朝對面大口吞嚥糕餅的泉投去一雙眼刀。哼!知道怕了吧?還不快點乖乖過來跪地求饒叫聲“大哥我錯了”!

等等,為何那小子臉色泛白得有些不正常,一面往嘴裡塞的同時,還一面偷偷往旁邊吐著什麼?若是他眼神沒出問題的話,這小子應該有狀況。

剛想說什麼,卻瞧見正在用鍋鏟翻動菜餚的和雷突地面色一緊,放下鍋鏟就朝著旁邊猛咳,似也在吐著什麼。

皺眉,風情用雙眼掃遍了全場,發現風月居前頭牌龍寶兒正一臉陰沉瞧著和雷兩人,心下頗有些疑惑。

“怎麼,不想玩了?”一直密切關注他神情的衣無痕,這會兒靠了過來,低聲詢問道。

一直以來,都是以風情需求為第一行事要素的無痕,縱然再無禮再驚世駭俗,只要是風情想要的,無痕就會為他做到。

“你什麼意思?心疼那個長得俊俏的黃毛小子?還是你今天突然覺著黃髮比黑髮耐看?!”心下本有些打退堂鼓的風情,想到什麼,咬咬牙,決計暫不停止計劃,順帶發表下對泉那頭扎眼髮色的不滿。

反諷言語一出,抬眼他遂瞧見無痕頗為得意的笑顏,暗惱怒道:“幹嘛?我又沒有吃醋,不過是不想那兩個老頭子看戲看一半不開心而已。你笑什麼笑?!再笑我一掌拍死你!”

如此言語,若是旁人對著衣無痕說了,定是無緣再見明日朝陽,明年此刻墳頭草堪比人頭高。但經風情口而出,則只會引得無痕輕笑出聲,再無其他。

沒對手的架怎樣也吵不起來,抿抿嘴,風情斂住心神,丟了個眼刀給無痕後,轉頭繼續專心為爐火煽風點火。

覺得風情那眼刀飛得很有味道,無痕忍住笑,抄手往一側榆樹上斜斜靠去,也不多說什麼。

若旁人見了,縱不疑兩人關係,也會質疑江湖排名第一的衣無痕是否功力盡失、脾氣全無。否則單憑一個小小風情,怎可能在對衣大教主不敬後,還有命活到壽終正寢?

這不,認得兩人的江湖八卦人士,早已筆墨伺候,唾沫飛濺,開始渲染此等怪事來。

一時間,看雙方大廚刀起刀落忙個不停的眾人,這會兒紛紛熱議起此種新興八卦,不亦悅乎。

“撲通——”一聲重物倒地聲,讓吃茶暢談聊八卦等晚膳的眾賓客看傻了眼,也吸引去了眾人對風情與無痕關切後的新一輪注意力。

話說,剛剛明明還不停往嘴巴里塞著好料的風月居新任頭牌,為何這會兒就這麼直挺挺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呢?莫不是……那和大廚的手藝……或者是那些烹飪原料有問題?

吃了好些日子的饕客們,這會兒可慌了神。風月居頭牌都能吃到問題食物,他們這些待宰肥羊,豈不是小命休矣?頗有些緊張的賓客們,紛紛放下茶盞碗筷,鄭重的凝視著和大廚那廂的一舉一動。

哇咧!和大廚竟然抱著頭牌飛也似的跑掉了,簡直就是做賊心虛的典範嘛!

頃刻,賽事已被眾人拋諸九霄雲外,鬧哄哄的風月居院落中,再沒了對美食的期待。更多的,是一干江湖人士對自個兒小命安穩與否的憂慮。

誠然,和雷摟著泉疾行狂奔,只是直覺的想盡快尋求醫治,並非其他緣由。

之前就猜測這小子撐不了多久,沒想到死神會來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措手不及。

不及細想更多,和雷只顧著往風月居二樓廂房跑去,心中唯一念想便是尋來師父珍藏,為這小子續命:“泉……你忍忍,我去尋師父的靈藥……”

一面喘息,一面沉聲呼喚,和雷生怕尚未到達目的地就發生不測。

可越是急,越是怕,那令人驚恐的事便越是容易發生。

那被緊摟在懷中的輕盈身軀,分明隨著時間推移而漸涼了下去。一頭柔軟金髮,毫無生息地婆娑在胳膊上。一股深幽的疼痛直直撞入和雷心扉。

奔跑間,和雷額際汗滴滾落,順著眉眼滑下,似又捎帶著另一種更具鹹味的水珠一路南下濺在泉身上。粗布衣衫上,一點點明晰水跡,宛如夏日樹蔭下的斑駁,印入心頭,揮之不去。

心中的疼蔓延擴張著,也像是動力,促使著他做出近乎直覺般的挽救舉動。

找!腦海裡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