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打在他的眼睛裡,反射出暈黃的光點,這個人的眼睛分明是能看見的。
睚眥伏下身體,恭敬地叫了一聲:“主人。”
宋微微心臟跳的如擂鼓,眼前這個人分明是用著周琪軀殼的另外一人,這人是誰?白牙不是隻奉周琪為主的嗎?怎麼又會叫別人主人?
“不妨事,我確實也是周琪,不過我平時在沉睡而已。”周琪淡笑著說,“知道我存在的只有白牙和阿陽,連平時的周琪本人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會驚訝我也可以理解。”
宋微微心思翻轉,她放開他的手站立,看進他的眼睛中,有無數的影像傳來,她覺得似乎懂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麼也沒接收到。具體看到了什麼她無法言說,只是覺得體內的四處流竄的力量終於找到了正確的軌道,體內的疼痛被撫慰,躁動被平息……
良久,周琪閉上眼睛,眼角流下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宋微微如夢初醒,身體晃了一下,接住周琪倒下的身體。
周琪閉著眼睛,虛弱的說:“不用擔心,我以人類的軀體使用力量,超出了*的負荷,稍微休息休息便能恢復。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疑問,有話就問吧。”
宋微微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替他輕柔拭去血跡,恢復他白淨的面龐,小心翼翼的問:“你究竟是誰?”
周琪輕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周琪。也許,你可以叫我‘天眼’。扶著我去路邊坐著吧,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宋微微內心震撼,扶著他的身體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睚眥恢復成拉布拉多的樣子,伏在周琪的腳邊搖著尾巴。
宋微微覺得有很多問題堵在心裡,迫不及待的想問出來,卻又雜亂如麻,理不通順,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猶豫了一下,問:“既然我是陰祀的轉世,為什麼陸真一直有前世的記憶,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琪嗯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五百年前,周玉帶人殺入蕭家,你和凌端陽以及陸真三人直撲核心,結果,你被核心重傷,差點魂飛魄散,核心也被重創,所以蕭家才安分了那麼多年。凌端陽帶著你的殘魂去了地府,是火照用地府裡鬼氣本源養著你的魂魄,你才能轉世。這一世能做個正常人已經不易,更別說前世的記憶了。”
宋微微見他居然直呼冥主的名字,心裡更是驚濤駭浪,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卻不敢肯定。
“冥主怎會捨得……”地府的鬼氣本源?那是地府的至寶,凌端陽的面子有那麼大嗎?
周琪似乎可以看透她心裡想法,說:“按照凌端陽的身份,即使是火照也必須賣他那個面子。他具體是誰,你不用多問,不如換個問題吧。”
“凌端陽為什麼要為我……?”她想問,是不是凌端陽心裡也有點她的位置?如果有,為什麼要推開她?如果沒有,又為什麼要欠下那麼大的人情也要救她?火照是什麼人?火照從來不做免費的事情,當初陸真也提過,凌端陽是付出了代價的,為什麼?是她哪裡還不夠好嗎?所以凌端陽只給她期望,卻從不讓她靠近?
周琪嘆氣,臉上露出悲憫的表情,說:“當初,如果不是你擋在他面前,那麼死的就應該是凌端陽。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能殺死他,非蕭家核心莫屬了。”
宋微微臉色慘白,然後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嗎?原來只是這樣啊……
宋微微腦子裡亂糟糟的,平時埋在心裡的那些疑問似乎又都跑了沒影子了,她用期待又害怕的眼神看著周琪,問:“凌端陽,什麼時候,可以復活?”
周琪嘴角輕笑:“你果然聰明。”他轉開臉,似乎閉著眼睛就能感受到宋微微的無限期盼,他能體會宋微微的心情,半晌,他說:“凌端陽,他的身上揹負著詛咒。只要是靠近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沒有一個例外。微微,即便是我,也還是想勸你一句,該放手的就放手。”
宋微微笑了一下,眼眶紅著,卻什麼也沒說。
“我也並非無所不知,而且我的力量不足以抵擋清衡。”周琪半天等不到她的問題,主動解答她心裡的疑問。
宋微微驚了一下,她想過要問他為什麼之前清衡出現的時候他不曾出過手,但是也只是在心裡想而已,沒想到他就主動回答了。
“不過,總有那麼一天的……”周琪笑了笑,臉上露出嘆息一樣的表情。
白牙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周琪輕淡的笑了笑,摸摸它的頭,然後對宋微微說:“陰祀,雖然你還擔著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