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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得,可是這字跡他認得,這分明是他爺爺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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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用不用我列個時間表?我自己看時間線都太亂套了 哈哈

44試探

光緒己亥元月初八;陰

廣州被法國人劃為租界;國人為之憤慨,大清王朝危在旦夕。聽說佛爺又開始招兵買馬;我看看身邊妻小,早已不想再趟那渾水。

光緒辛丑年七月二十五日,陰

政府簽訂《辛丑條約》當晚,瘋子來找我;說是國庫虧空;佛爺讓他再幹一筆,拉我上道。

盜墓本是有損陰德的行當,我早金盆洗手;欲拒絕。瘋子勸我為妻兒著想;我嘆了口氣,下墓危險,為了免得有去無回,我要求瘋子給我一隻陰眼。

光緒辛丑年十月初六,晴

這一趟死傷大半,我與瘋子九死一生逃脫,瘋子拿著冥器上供,分了我幾千大洋的賞錢,兒子莫名染上風寒。

光緒辛丑年臘月初八,小雪

兒子死了。我發誓再不做缺德挖墳之事,卻旨意加身,身不由己。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晴

清政府被推翻,妻子又有身孕,我與瘋子商量,就此罷手。

一九四九年,元月初五,晴

多年戰爭終於結束,瘋子又一次找上我,說自己前些日子下墓中了詛咒,我嗔他不聽勸,卻看到他身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終歸朋友一場,我陪他再次下墓,這次的墓穴在陝西。

一九四九年,四月十八,陰

瘋子的詛咒無法消除,反而我自身也染上屍毒,開始潰爛。我們最終在墓主人身上找到兩塊防止身體腐爛的玉片,準備帶回,墓主人卻忽然詐屍。

我想,這將是我此生最後一次下墓。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二日,晴

逃脫時,瘋子已被墓中怪物附體,我用鎮棺的銅鏡勉強制住他,拉他回家做法一番,才徹底驅走那怪物。但地下怪物流落地上,終歸是塊心病。我與瘋子約定,在世一天便設法鎮住那妖物一天。

家中和睦,父慈子孝,加之兒媳已經懷孕,除去這塊心病,我從此再不做那有損陰德之事。

……

王巍翻看著,爺爺的筆記潦草地記錄著每一次下墓所見所聞以及對策,還有些平日幫人驅鬼入殮的日常,他看不太懂,只從零碎的筆跡裡提煉出事情的發展,寫到自己順利出生,爺爺的筆記戛然而止,再往後翻幾頁空頁,又開始新的記載,只不過,字跡完全換了一個人。而且這段日記,是從1966年開始的。

合上書頁的時候,王巍心裡異常沉重,他現在可以肯定,秦晉那混蛋他媽的滿嘴都是胡話!

*

“喝兩杯?”

秦晉推門才進來,王巍坐的臺階上手裡攥著啤酒瓶子晃晃,倆眼直冒綠光。秦晉皺了皺眉:“沒興趣。”

王巍哼一聲,自己咕咚咕咚灌了兩口,說風涼話似的飄出一句:“咱倆那檔子破事,你巍爺全想起來了。”話音一落,秦晉定住了,王巍嘿嘿一笑,痞子似的:“怎麼的,現在有興趣了?”

秦晉轉身直奔王巍過來,低頭看他:“你全想起來了?”語氣明顯帶著質疑。

“坐!”王巍拍拍身邊兒,也不管大深秋的,天兒涼,嘴裡還冒著哈氣呢,就開了一瓶酒,給秦晉遞過去:“就為了那操蛋的三十六年,幹了?”

秦晉深看王巍一眼,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信不信,咣的碰了瓶子,一瓶兒啤酒就咕咚咕咚灌下去,王巍也灌自己,一邊斜眼看秦晉,心裡盤算著你媽的看老子灌不死你。

跟秦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王巍從日記上得到的那點資訊都快折騰的見底兒了,也沒從秦晉那套出幾句話,王巍有點著急。

“我要回趟陝西。”最後一口酒灌下去,王巍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扔,喃喃。

秦晉扭臉看他,王巍哼一聲:“不勞您大駕,我自個兒去就成。”

“過去的事,你到底記得多少?”秦晉忽然湊上來,手撐著地,緊緊盯住王巍的眼睛,王巍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視線錯開,正看到秦晉脖子上白玉墜子從領口裡掉出來,懸著紅繩子在倆人之間晃,王巍笑了一下,抓住那塊玉,抬眼看看秦晉。

“你說,我那塊兒白玉沒了,我身上怎麼也不見腐爛呢?”秦晉臉色黑了黑,王巍繼續調侃:“哥們兒,你說,我是人麼?”

王巍視線有點散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