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靜,鳳灼也不在意,繼續說道:“火凜同釋慧,那緣分只怕是註定的,你若不去救釋慧,那便只有火凜去救了。他一向有情有義,對那釋慧又如此情深,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再者,你同那觀雲關係非同一般,他既然對你有執念,便不會將你怎樣,你不過是想活著罷了,去哪裡不是活,又何苦要讓大家犧牲這麼多來,就為了成全你一個人的逍遙自在?”
“你性子溫和,說不定,日子久了,那猰貐受你感召,迴歸了本心,也將那觀雲放了出來,這豈不是皆大歡喜的事?”
蘇白聽到這裡才抬頭看了一眼鳳灼,張了張嘴,卻依舊不知道要說什麼。
鳳灼心裡頭焦急,便是再說了一句:“你可知火凜要歷經最後一道天劫,如此之後,他便成仙,而這天劫,只怕就在這一次了。釋慧當年算出你能替他擋劫,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正巧了的這事兒?”
蘇白苦笑了一聲,說道:“鳳大哥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能讓我說什麼。你們,要麼是幾千年修行的妖,要麼是幾千年修行的道,還有那即將飛昇的仙。最最低賤的,也不過是我這個如塵埃一般的凡人罷了。”
鳳灼聽到蘇白說了這話來,心裡沒有來的一疼,心知是自己自私了些。可若不是這般,這三界裡如今還能有幾個人能牽制住那猰貐,一個猰貐也就罷了,如今還有一個觀雲。
“蘇兒……”
“鳳大哥,我看上去,是不是就是註定要被犧牲掉的樣子?”
這一句話,鳳灼沒能答得上來。
文火慢燉
火凜再來找蘇白的時候,便見著蘇白並未收拾行囊,不由納悶。他快步上前,將蘇白一把拉過來,問道:“怎麼不見收拾東西?”
蘇白卻是搖搖頭說:“我想了許久,若是命定如此,那便是走到哪裡都沒用的。不如,救出一人是一人。”
火凜當下怒目:“什麼意思?”
蘇白卻是拉著火凜坐在桌邊,看著他慢慢說道:“我到今天才明白過來,你同釋慧道人是,是一起的。”
“你想起來了?”火凜不由緊張。
蘇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並未完全想起來,只是隱約記得,你極為在乎他的,如何這次又會讓他深陷險境呢。”
火凜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蘇白見他臉色稍有蒼白,心裡知道他大約此時極為尷尬,心中也定是特別不捨那釋慧道人。他起身,拿了茶壺茶盞,倒了水,放到火凜面前,然後才緩緩說來:“我會為你渡劫,你也定會成仙。釋慧道人也會被就出來,而,觀雲,觀雲大約也會好起來的。”
火凜聽到此處,不由一愣,隨即眯了眼睛看向蘇白:“你說你並未記全,可你記得你要幫我渡劫,你還記得我與釋慧之間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巧?”
蘇白原本那份從容卻被他連聲質問給打破,不由心虛的端起手中的茶盞就要喝水,卻被火凜按住手腕攔了下來:“蘇兒,這可是我的茶盞。”
蘇白此時尷尬至極,火凜也瞧出來了,這根本不是蘇白想起來的,而是有人告訴他的,誰能這麼厲害,將這些事,事無鉅細的都掌握了,除了那桃妖,不作他想。
“鳳灼對你說了這些,所以,你不走了,要留在這兒扮聖人?”
火凜生了氣,便反手抓住蘇白手腕,緊緊捏住,直到看到蘇白皺了眉頭,才知道,自己力氣使大了。
“還真是他說什麼你都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不是……”
“怎麼不是?”
“你,你明明心中放心不下釋慧道人的,我也看得出來。你心疼我,我曉得的,可,可那畢竟是你愛戀了近千年的人,哪裡能說放下就放下。我不過一介凡人,即使死了,還有這六道輪迴,也不怕什麼。倒是救出他來了,成全了你,也成全了眾人。”
火凜眼睛都急紅了,只是半蹲下身子來,死死盯住蘇白,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根兒說:“蘇白,我火凜,愛慕的人,是你。”
蘇白被他這悽惶的樣子弄的心裡頭怪酸楚的,只不敢正眼瞧人,偏了頭去說:“你成日裡說這樣的話,我卻不知道要怎麼相信。我不是什麼厲害的人,沒有釋慧道人的本事,你我之間,其實,也沒有什麼交集。如今你突然說了這樣的話來,我,叫我如何相信。”
火凜雙手捧住蘇白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你說你不信?”
蘇白卻不敢說是,只是被火凜這般捧著,心中也覺得頗為委屈。他只好開口說其他:“這些事,咱們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