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聽了這話,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提了心。他活著,可自己見著他的時候他是死得,可他到底又是活著的。
“阿蘇?”
蘇白咧嘴一笑,搖了搖頭:“沁心伺候的很好,只是大約我晚上總睡不好,才沒了精神,吃的也少,你莫要擔心。”
觀雲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放了心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朱果遞到蘇白面前。
“此果名喚沙棠,是那崑崙山上所結的果子。那一處盡是仙物,這果子吃下去只有好處。”
他並不將果子交給蘇白,只是自己回了手放入自己口中,再望向蘇白時,不由一笑,慢慢壓身過去,吻住蘇白,就那果子送入蘇白口中。觀雲頗為留戀,便將舌與那口中來回許久。待到蘇白將那果子吞嚥,其中汁液自己也嚐了個遍,這才罷休。
“果子好吃,卻不如阿蘇口中清甜美好呢。”
若是最初,聽了這調笑,只怕蘇白會羞憤,可是如今,蘇白卻是愣怔無神,那沙棠已然吞嚥入腹,他也無甚知覺,而觀雲對他所做,更是讓他惶惶然,不知所措。
觀雲剛要說些什麼,就見著蘇白開了口:“那,陸吾如何會突然來此尋事?”
原本這話問了唐突,可觀雲只想蘇白同自己多說幾句,自然樂得聽見他發問,當下不敢隱瞞:“陸吾本是司職崑崙,並不能擅自離開,大約是碰了上神之命來尋猰貐的。只是猰貐並不能時時出現,自然也只有我來應對。”
蘇白聽到這裡不由一愣,復又問道:“猰貐是上神,自然可以應對那陸吾,可你,你,如何能夠,若是……”
觀雲只當他關心自己,高興的不行,抱著人又狠狠親吻一陣,才說道:“我如今與猰貐人神合一,他有的能力我自然會有,我助他復仇,他助我修煉。”
“那,你,你與我,與我如此,他,他可會知道?”
觀雲輕吻蘇白唇角說道:“便是我與你行了雲雨之事,他也無從知曉,這等感受,只有我一人能享,他不過借用我身子做容器,卻並不是與我通感的。怎麼?可是阿蘇終於被我所感化,願與我共赴巫山?”
說罷便是探手入領口,抹上蘇白胸前。還未享受手下光滑,便聽到蘇白一聲叫。
“怎麼?”
蘇白被他壓住傷口,疼痛難忍,自然是叫出聲來。他想看看那傷口是否出血,卻見著觀雲將手拿出來時,竟是乾淨的很,哪裡有血汙。蘇白一愣,便是知道,那處沒有傷口。
“無事,只是,只是今日胸口有些悶的疼罷了。”
這等拙劣藉口哪裡唬的過觀雲,只是觀雲以為蘇白依舊還未能接受自己,便尋了這等藉口來,也不拆穿,當下住了手,只是抱著他同榻而眠。
誤以為是
蘇白是被一陣窸窣聲音吵醒,他睜開眼,眼前的人應當是觀雲。可那張臉,如今卻是叫他害怕。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有疼痛,卻沒有疤痕,手腕上亦是如此。
他動作大,觀雲自然不會注意不到。他看向蘇白,昨日太晚,並未能注意到蘇白模樣,如今看來,竟是如此悽惶。而蘇白動作,在他看來實在莫名的很。那樣子,像是在自己身上尋著什麼。而那眉頭緊皺的模樣,讓觀雲很難相信,蘇白沒受什麼傷。想到這裡,他不由上前一步,走到蘇白面前。
“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蘇白點了點頭。昨夜的確是難得睡的好的一夜,什麼都沒發生,讓他不由想到自己前幾日那模樣,真是如同發了癔症一般。
“可是身子上有不舒服?”
觀雲這般問,蘇白卻是不敢答。他還記得猰貐說的那話,若是他受了傷,只怕觀雲會做出什麼來。雖然不知那猰貐所說是否真的如此,可蘇白卻是不敢拿此冒險。畢竟,蘇白不想讓這唯一還清醒的人也變得如同猰貐一樣。
“今日好了許多,恐怕就是前幾日睡的不好吧。”
觀雲一聽這話,心中頗有些愧疚:“我知你在這兒煩悶不已,可還望阿蘇多多體諒則個。這事情就快到頭了。”
一聽這話,蘇白不由心驚,什麼叫到頭了。可他要問,卻不知如何問起。
不過觀雲到時不欲瞞他:“猰貐同我說道,他如今,差一顆入魔的心,便能成事。這世間,多的是那要入魔的,取一顆心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蘇白臉色一變,又怕觀雲瞧出端倪,遂是低下頭去,整理好神情後,復又抬頭看向觀雲:“入魔的心?只要入魔便好,其他一概不要求?”
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