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過來吧。”
那少年點了點頭,走到蘇白跟前,卻並不將飯碗給他,只是捧著,蘇白納罕,看向他,那少年開口說道:“公子,請用膳。”
蘇白無法,只得就著他的手將那一碗粥喝了下去。
“你叫什麼?”
那少年並不理會蘇白,只是轉身就走,蘇白大約明白,是那猰貐不讓人同他說話。
蘇白在這一處,並不知白天黑夜,他計算一天天的,靠著就是那少年送來的一餐餐的飯食。一日三餐,便算是一天,如今,大約已有三日了,可他只是在最初醒來的時候見過那猰貐,往後再不見其人。他心中有些焦急,若是觀雲在,至少他還能跟自己說些什麼,讓他了解些情況,可如今這樣,他想出門,也是不行。
那日他不過是下了床走向那門口,便被無形之氣狠狠彈了回來。
“公子,莫做這些事。”
那少年見著他,也只是這麼冷冷說了句。蘇白知曉,自己一舉一動只怕別人是看的清清楚楚呢。
“還煩請這位小哥同猰貐上神說一句,就說,蘇白有事相商。”
那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蘇白不曉得這少年是否會將自己所說傳話給那猰貐,他如今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著。
沒出一日,那猰貐便來了。
“你若是問那釋慧的事情,那便不用操心了,你只管自己好好活著便成,操了這麼多心來,我怕累著你那觀雲行了要同我算賬。”
他一進來便說了這話,蘇白都還未來得及再多說些什麼。
“忘了說,你最好莫要同其他人說話,不然,不保證那人是否還能活著。”
說罷這話,猰貐便離開。不出一會,便是有人來送膳食,蘇白抬眼一看,心下涼了半截兒,這人,已不是當初傳話的那少年了。蘇白臉色霎時蒼白,心中猛然錐痛,知道大約是自己害死了那人。
“公子,請用膳。”
同樣的話,卻是不同的人。蘇白這回學的乖了,不再答話,那少年將飯食送過來,他便乖巧的吃下去,再不多說。只是這樣幾日過去後,蘇白見到了觀雲。
“這幾日他在,我也不便出來,他待你還好麼?”觀雲將蘇白攬入懷中問道。
蘇白微微一笑說:“他並未苛待我。只是,看著你的面孔,再聽那些冷言冷語,我……不太能適應。”
觀雲一樂,笑著說:“那是自然,若是他也同我這般待你柔情,那倒是要叫我心焦了。你放心,他出來的時候畢竟少,自然不會有別的什麼事來。”
蘇白沉吟半晌,心中有些計較,也不知該不該同觀雲說,卻是見著觀雲待自己的確與那人不同,便試著同他說道:“觀雲,你同我說一句實話,是不是我來了,他便會放了你師父?”
觀雲聽了這話,當下冷了臉,看向蘇白:“你過來,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救人的?”
“我,不是……”
觀影冷笑:“不是?讓我猜上一猜,莫不是那火凜又將你當了籌碼,送你過來換人?嘖嘖,蘇白,你待他倒是好。你可知道,他是狐妖?”
蘇白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狐妖,是西山狐王。這事與他無關,他甚至都不知我下山來尋你。我原本就是要來尋你的,不是為了別的。”
“好,我信你這話,阿蘇,莫叫我看出別的來,你不會想知道,我能做的有哪些。”
蘇白見觀雲要走,不由抓住他衣袖:“觀雲,你到底要什麼?”
觀雲悠然回頭,看向蘇白:“我要的,是這天地間,再無人能拆散你我。”
蘇白異樣
一日三餐照舊的送,蘇白一日三餐的照舊的吃,只是吃什麼吐什麼,人是越發的清瘦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那猰貐在他面前,將那一日伺候自己的少年親手剖開了胸膛取了那心生吃了。
如今猰貐出來的時候是越來越多,而觀雲並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他,遂,若是蘇白敢同別人說話,猰貐就一定會將那人當著他的面處死。
“你大可以試試在觀雲醒來時告訴他所作所為,咱們就瞧著這山上還能死多少個人來。”
待到觀雲醒來的時候,蘇白卻真的是一句都不敢說。只是他這等狀況,觀雲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在他不在的時候,那猰貐必定是對蘇白做了些什麼來的。
“你只管同我說,那猰貐可有對你做些什麼?”
蘇白只是搖頭,不過卻是說了別的來:“觀雲,那猰貐,不好相與,你緣何會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