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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咱們下了山,得往西北去。”

“你事事都不記得,卻是要去救人,如何救,你知道他模樣,還是曉得他與你之間的事?貿然前行只會……”

“不打緊。這一路只長不短。我於醫術小有研究,我想著,大約也不是什麼沒治的病症,總是能想起來的。”

“那要是想不起來呢?”

“想不起來也不打緊,人卻還是要救的。”

見著蘇白認真收拾東西,阿吱也不再吭聲。

只是一路上不甚太平倒是真的。

原以為蘇白眉心那硃砂去了,沒了丹心咒術施為,應當不會再引一些精怪過來。卻不曾想,原來引那精怪過來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咒術,而是蘇白本身。

阿吱心裡著急,卻總是不能說些什麼來。他不願在蘇白面前現身,自然於法術上也無法施為。如今還好,只是些不成器的小精怪,若是真遇到了了不得的,只怕那是,他守不住阿吱這身皮囊了。

但說到底,他不願意蘇白知道他是誰。若他不是阿吱,他就得不到蘇白的那份體貼。他從來不知道,蘇白原來可以這般的暖,他只是知道他呆的有趣,閒暇時,便拿來逗樂罷了。他以為他的世界便是釋慧了。卻從來沒想過,他還有這樣一日。

釋慧去找蘇白,他是知道的,可他卻不知道,釋慧竟是同他說了觀雲的事。他不知道釋慧如何說動蘇白下山,只是想來,這下山的原因也不僅僅只是那觀雲。

他原本也不在意這蘇白,這是一日一日的同他相處下來,只覺得若是讓蘇白下了山去,只怕以後再見就物是人非。

緣何他會有這等想法,也不過是因著蘇白自從和他將話挑明以後,便真的是恪守規矩,再沒有找過他一次,也沒同他說過什麼多餘的話來。他心中已是不舒服,卻是看到他只待自己如此淡漠,待白景和那鼠妖倒是上心的很。見著他伺候白景衣食,又想起那些時日在惠鳳山上的時日來。蘇白只當他是娘子,伺候起來,那真是可勁兒的心疼自己。

想到這裡,火凜不由微微彎了嘴角。這蘇白,最是會心疼人。

“阿吱,怎麼了,在笑什麼?”

蘇白回頭見阿吱落了腳步,以為他哪裡有恙,朝面上看去,卻見著這人竟是笑的開心。

“沒什麼,蘇兒,待救回那觀雲,咱們就往東邊走吧。”

蘇白想了想,也沒多問,只是笑著說:“好啊。”

只是,有時候,這事情計劃了,倒是要生出許多變數來的。這才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

姬家三娘(上)

夜間的時候,火凜便化作自己模樣,側躺與蘇白身側。他實在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了,釋慧是自己尋了許久,搭進去那麼些無辜的人才換來的,如今人在自己跟前了,卻覺得不是那般樣子了。曾經那少年爽快之氣早已不見,有的也不過是同旁的人一般的嫉妒與算計。

他心知那有了算計的人是如何的心中不堪,因著他自己也是這般的人。他對著釋慧那張俊顏,想的卻是那顆心裡,究竟自己到底佔了幾分。少年時愛慕,青年時鐘情,可這一切都如此虛無。釋慧在他身邊能有幾日?不過都是他舔著臉的追著釋慧幾百年的不停休。

可他與蘇白相處的這月餘日子,卻是實實在在的。

心裡頭也明白這蘇白也無甚讓人亮眼的。不過是平凡少年,卻是比之常人稍顯清秀些;性子懦弱,別人若是說了什麼,他便是委曲求全也無妨;還有什麼?還有就是濫好人,對著誰都好。這點火凜最是看不慣。

“那觀雲是你誰啊,也值得你為他這般。”

可火凜卻忘了,倒是觀雲與蘇白才算是交情深的。

再看看蘇白面容,火凜忍不住伸了手指過來戳了戳蘇白面頰,蘇白沒醒,自己卻是被自己這舉動嚇了一跳。

“出來!”

火凜原本還柔和的神情卻突然一斂,長袖一揮,便見蘇白腦袋一沉,睡死過去。

“喲,我倒是說呢,這些日子來也不見狐王出來採野食兒了,原來是養了個上品呢。”

“我道是誰,原來是姬三娘。怎麼今日得空來看我?”

“我若是不來看你,只怕你有了新歡,卻是要忘了我這舊愛了。”

話說,來的這姬三娘可不是人,而是那山雞化作的妖精。也有了幾千來年的道行了,同火凜早些什麼算是有些交情的,只是自從火凜遇上釋慧以後,便是不再同這些個妖精往來,自是一門心思的尋起人來了。

那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