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還有一份痴情在,還有一份戀戀不捨在?”
“哈,原來如此。說白了不過是你心悅狐王罷了。倒是說得好聽。只可惜,你若是吃味耍潑,那就找錯了人了。你當我們阿蘇同你們這班人一樣,會被狐王迷惑嗎?”
“你!”
“阿蘇喜歡的人,不知比他要強上多少。”
“哦?我怎麼不知道蘇兒喜歡上什麼人,竟是比本座要強上許多來。不如說來聽聽。”
這邊廂事情還沒了呢,誰知到火凜竟然過來了。撩了簾子,就見著一身火紅。二話不說,誰也不看,只是徑直走到蘇白身旁,落座。見著蘇白傻愣愣的望著他,不由一笑,也拉著人坐下。
“今日誰做的早膳,看著倒挺精緻。”
“是,是阿吱。”
“瞧著可沒你做的好。”
“啊,啊?”
“傻愣著作甚麼,趕緊過來,我也沒吃呢,便想著過來向你討些吃食,沒成想,還真讓我遇著了。”
蘇白不知他這時候來是真的就為了吃頓早飯,還是有別的意思。他心中猜測半晌,也不得結果,便只好沉默不語。火凜瞧他那樣子,不由心裡一滯。
“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都好著呢。阿,阿凜。”
“嗯?”
“讓,讓他們都過來吃吧。”
火凜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原來那喬岱一直就這麼看著火凜,而阿吱則是瞧著蘇白,心裡頭頗有些不甘的模樣。
“那就都過來吧,添雙碗筷的事。”
喬岱得了這令,忙不迭的坐了過來,只是,心中既是歡喜,也有些酸澀。歡喜的是,他竟有機會同狐王同桌用膳,酸澀的是,這樣的機會,竟然是別人施捨而來的。
“既然都坐著了,也別拘束。”
“是。”
“那,蘇兒,咱們來說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可好?”
蘇白一愣,仔細向火凜看去,以為他在同自己玩笑。可是這麼看下,那神情可不像是在同他玩耍。蘇白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我並不記得有喜歡的人了。即使有,大約也忘記了。”
火凜一聽這話,心裡頭不舒服的很。這是怎麼個意思,那不忘記,就是有了。竟還真有了喜歡的人了他!
“好,不記得就罷了。”
蘇白聽到他這麼說,倒是不由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送完全呢,就聽見火凜接著說道:“這阿吱總是記事的,就問問他如何?”
阿吱只怪自己多嘴,說了這話來,如今狐王問自己,自己卻實在不好答話。說沒有,豈不是讓那姓喬的笑話,可要說有吧,這,如何能夠說得清楚這誰是誰。
火凜瞧著這鼠妖也低了頭不說話,不由冷哼一聲。筷子落桌,啪嗒一聲,清脆的很,竟是將幾人都嚇了一跳。
“你們若是不記得了,我就得好好想想。瞧我這記性,可是想起來了,蘇兒曾經最喜歡一隻貓呢。”
說道這裡,蘇白自然是沒什麼感覺,只是阿吱竟然嚇白了一張臉。
他可是知道這火凜說的是誰。
“白貓?”蘇白不記得了,甚至都不曾見過。整個西山他都沒見過有貓在。
“可不是麼。若是蘇兒不信我說的話,大可問問阿吱,他總是知道那隻白貓的吧。”
蘇白望向阿吱的時候,見著阿吱臉色蒼白如紙。心裡頭大約明白,這事估計也同阿吱有什麼關係。遂是,他竟然破天荒的看出其中蹊蹺來,並不再多問,只是低下頭去。他不忍心見著阿吱倉皇失措的樣子,便是在桌子底下伸了手過去拉住阿吱。阿吱抬頭,看著蘇白。
“阿吱,快些吃吧,你做了這大半天的飯,自己倒不見吃多少。”
火凜又怎能沒瞧見他二人這動作,心裡更是鬱悶不已。他見著蘇白對阿吱好,也不接他的話,心裡頭想的便是,莫不是蘇白喜歡的人其實是阿吱?他又一扭頭,看見一旁的喬岱,不由微微一笑。伸了筷子,夾了菜給他。喬岱見著,簡直是受寵若驚,就差匍匐到底千恩萬謝了。
看著喬岱那模樣,火凜有些失落。似是別人對自己都是狗熊見了蜂蜜一般的往上撲,可這蘇白,他從來沒有摸透過。原以為不過是個呆書生,可日子久了又覺得,似乎這呆書生也不是那麼的呆愣。相反的,他懂事的很,懂事到,讓人覺得心疼。
想到這裡,火凜一把拉起蘇白。嚇得其他二人半晌不敢動彈,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無力哪還尋得見蘇白和火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