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袋子裡的彩妝用品，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你幹嘛？？”

凌川衝著她笑，“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戴雨晴一臉的不信任，“你？化妝？？？？”

凌川一小時之內膝蓋連中兩槍_（：_」∠）_滑到凳子底下扮蘑菇。

戴雨晴伸出手指勾起小蘑菇。

小蘑菇怨念地畫圈圈，“你腫麼闊以不相信我這個××大學動漫社的第一化妝師呢！”

戴雨晴一語道破天機：“只有你一個化妝師吧？！”

膝蓋再次中槍_（：_」∠）_

戴雨晴笑了起來，“好啦好啦！你來吧！”丟人就丟人吧，反正她現在是飄╮（╯_╰）╭

十五分鐘之後，凌川放下手裡的眉筆，撲上定妝粉，“好了！”

戴雨晴將信將疑地拿起鏡子……

“鏡子裡這個老奶奶……誰啊？”

凌川楞了楞，往前看了一眼，“額……那就是個老奶奶……”他翻了翻兜，掏出一面小銀鏡遞了過去，“喏，這個。你不屬於陽間，普通的鏡子映不出你的影子。”說著便接過她手裡的鏡子，自己照了一下，感嘆道：“哎，我怎麼就這麼帥呢！”

戴雨晴：“……”鏡子裡映出了一張粉嫩秀氣的臉蛋，白裡透紅，絲毫不見之前青白的鬼色。眨眨眼睛，長長的假睫毛跟蝴蝶小翅膀似的，她總想伸手去扯一下呢……

戴雨晴輕輕放下鏡子。

凌川餘光瞥到了她的動作，便笑了一聲，剛要抬頭，鏡子裡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凌川手一僵，鏡子直直地往下掉。他連忙回過神接住，向後看去。沒有，什麼都沒有。

凌川怔了怔，搖頭嘆了口氣。

戴雨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喻凌川，你怎麼了？”

凌川衝她笑了笑，搖了搖頭，“漂亮嗎？”

戴雨晴紅著臉點了點頭。

“喜歡就好。”凌川站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走，帶你去買衣服。”

走出遮陽傘的瞬間，陽光有些刺眼。凌川抬起手臂遮住陽光，仰著頭看向天空。晴空萬里，萬晴空……

心臟抽搐著疼了起來。

凌川拉起戴雨晴的手，“走吧！今天，你是我的公主。”

戴雨晴長那麼大，死那麼久（奇怪的說法……望天），還從來沒被人拉過手，有些扭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凌川精緻漂亮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傻丫頭，沒什麼不好的。”

戴雨晴臉紅了紅，“會不會……太破費了？”

凌川揉了揉她的頭髮，“不會的，到時候會有人報銷。”

戴雨晴放心了拍著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凌川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走吧！”

和一個男孩子，手牽著手，在佈滿陽光的大街上並肩前行……

凌川拉著她走進了一家服裝店。

他的眼光很好，完全不需要店員推薦，只是問了問戴雨晴，“你喜歡什麼顏色？”

戴雨晴愣了楞，便露出一種溫柔的神色，“金色。雨後初晴的金色……”

凌川閉了下眼睛，走到女裝那邊挑出了一條裙子，遞給她，柔聲道：“試試吧。”

戴雨晴“嗯”了一聲，拿著裙子走進了試衣間。

凌川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開始翻微博。

手指上上下下滑動著，大多都是些搞笑的段子。倒是一個醫學系的同學，發的微博很有些意思——人體細胞會新陳代謝，每三個月會替換一次，舊的細胞死去，新的細胞誕生，新代替舊。將一身細胞全部換掉，歷時七年。也就是說，在生理上，我們每七年就是另外一個人。你就是你，你也不是你。

七年……

凌川搖了搖頭。連時間都忘了……

想了想，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下一行字：不管多麼深刻的傷痛，七年足夠徹底忘記對一個人的愛……

點選，傳送。

凌川揉了揉胸口，沾沾自喜地想著，自己一隻程式猿也是闊以賣弄一下文采的嘛！

他收好手機，迎向戴雨晴。

及膝的腕紗長裙，天青底色，鑲綴了金色流蘇，就如碧海中翻滾的金色波浪。

戴雨晴輕輕轉了幾圈，“漂亮嗎？”

凌川的眼神柔軟下來，“漂亮……”他輕輕嘆了口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