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偵探沐浴在其美貌助手鄙夷的視線之下,多少感覺有些遺憾地,開始發表他的重要談話。「也就是說,這邊的金先生,不是金先生,那邊的神前,也不是神前。」雖然一開口,就是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這是對旁觀者而言。目前人在現場,而且還神智清醒的三人,倒是都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通常這時候,真犯人都得先裝傻。
「你在說什麼啊?」
「喔喔、來了來了,就是這樣,還真有氣氛是不是?」阿斯卡看似興奮地轉頭望著阿久津,當然,還是沒得到什麼好臉色。「當然第一件要說明的事情就是,為什麼神前可以用金的能力,而金也為什麼可以用神前的能力……」「你說我用了什麼?」金冷哼了一聲,自己也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洗耳恭聽。
大偵探宣佈真相的會場與其說是奇特,還不如說是逼近詭異,被攪得一團亂的檔案室、倒在地上的帝國軍人、氣絕的灰色少年、顯得有些狼狽的圖書館司書、假冒偵探的基層公務員,以及一臉事不關己的檔案室室長。
關係者全都到齊了。無關者也被捲入了。
「關鍵是『蜘蛛』啊。你用了吧?」阿斯卡問。
「我沒有用!」金駁斥。
「再這樣爭執下去,只不過會淪為小孩子等級的吵架而已,還是拿出證據吧……啊、」阿斯卡瞟了地上那攤肉醬,停頓幾秒最後很明顯硬拗道:「就算證據已經壞了,但不影響事實本身,總之,那顆頭難道不是你費盡心思從雷德夫人那裡偷來的嗎?」「所以說,證據呢?」金支著臉,似乎看起來頗無聊的模樣。
「所以說,沒有證據嘛!就算有的話,你也不見得會接受那樣回溯播放的方式就是了……」阿斯卡看金的眉頭幾乎都要打結了,不由得惱羞成怒地抓過阿久津的椅子推向前,「證據就是他從那顆頭裡頭讀取到的東西,根據那顆頭的記憶,是你趁著雷德夫人不在博物館的時候偷的!怎麼樣?證據確鑿了吧!」「……容我提醒一下,這種說法是不會被任何檢察官採納的啊。」金露出憐憫的目光望著阿斯拉。
「我又沒打算逮捕你,也沒打算打官司啊!基本上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家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我的酬勞現在就跟夏日煙花一樣地啪掉了。雷德夫人要的是完整的頭,都是因為你,那顆頭才會壞掉的啊!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做白工了,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委託我的價碼是多少你知道嗎?是從五十萬美金起跳啊混帳!」阿斯卡越說越生氣,往前跨了步,迅雷不及掩耳地揪起金的領口。
「你想怎麼樣?」
「把你揍扁以消心頭之恨。」拿不出證據的蹩腳偵探,一把將司書從座椅上拖下來,重重地一拳揍向對方腹部。
「嗚呃!」金髮出了真的很痛的聲音,他努力想推開壓在他身上即將繼續飽以老拳的阿斯卡,但阿斯卡的力氣比他強太多了,心一橫,他的手指好容易糾結上對方的手腕,指甲扣住,就用力抓下!
「逮到你了——!」阿斯卡的手掌翻動,瞬間掙脫對方的糾纏,並用力將那隻準備攻擊自己的手壓在地上。
那白手套中,穿出了利爪……既白、又有些透明,如冰錐般的爪,爪根攀著幾隻小如蝨子般、紅色的蜘蛛。
「你要證據嗎?這個就是了。」阿斯卡笑嘻嘻地從金身上爬起來,「『神前博行』先生,坦白從寬喔,雖然我不會抓你去警察局,但要把你扁成豬頭還是滿在行的啦。」「……偵探遊戲,玩得真不錯啊。」金挫敗地笑了,摀著還痛著的腹部,重新爬到椅子上坐著。
「總之,就是交換了吧?在那年的戰鬥中。」阿斯卡跳上桌沿坐著,順手撈起阿久津腦後的電線編起辮子玩,相較起剛才要抓狂的氣勢,現在就像個喜歡到處搗蛋的頑童。
「嗯嗯,不過當時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想著要逃走而已,一色丸……土蜘蛛想要幫我,所以就在近距離戰時,把我的魂核一起捲進金的魂殼中。」可是,一色丸的耳語,是惡魔的耳語。
「給我慢著!魂核跟魂殼怎麼能分開?分開的話不就會錯亂了嗎?」就跟人還活著的時候,就分成肉體與靈魂/意識,成為死者之後,魂魄脫離肉體,但仍然具有能定型的外殼,這個就是魂殼,魂殼保護著最重要的魂核,而這兩者緊密相連。
雖然應該是沒人無聊會刻意去做實驗看看,到底把魂殼與魂核拔開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根據過往的紀錄看來,曾有幾個不太妙的例子,比如說像是靈體進入轉輪廳投生時,因極小的